“你開什么玩笑!”聽到我巧妙但又足夠準確的暗示,她氣鼓鼓地說,她的樣子不是被嚇到,而是被逗樂了,“我剛十八歲,父母就住在旁邊!”
“但是……”“沒興趣!”
噢。
失敗也是難免的嘛,我心想。不幸的是,失敗不僅僅于此,我也在火鍋面前敗下陣來。倉促地說了句再見,我滿腦子想的全是回到賓館,越快越好。我當時很肯定地認為,這姑娘以后再也不會跟我有任何聯(lián)系了。
正因如此,幾周后她告訴我,想介紹她在北京的兩個朋友給我認識時,我簡直有些受寵若驚。其中一個女孩在學德語,準備去德國上學。
等一下,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理解錯了?她可是知道我跟女孩子都怎么打交道的呀!
“我當然很樂意!”我答道。幾周后的一個晚上,婷的兩個朋友一左一右地坐在我家電視機前的沙發(fā)上。年紀大些的那個帶來一部電影,關于一個陷入戀愛中的東德異裝癖的故事。她滔滔不絕地講著自己對至死不渝的愛情的觀點。年紀較小的那個害羞地坐在一旁,不怎么說話。我則忙著落實我的計劃——說服她們倆玩三人行。時間一分又一分地過去,電影場景換了一幕又一幕,終于,那位講述永恒之愛的女孩把手放到了我的腿間,咯咯地笑起來,一直不說話的那一個則難堪地把頭扭到一旁。
當然,這一晚最終沒能翻云覆雨,另外的事情卻發(fā)生了。在永恒愛情女孩離開客廳的幾分鐘里,我從那張安靜的嘴里擄來一個吻:猶豫的,柔軟的,悠長的一吻。那雙漆黑的眼睛,在她快樂時,便閃著光。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