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電視和新聞都已經(jīng)報道過了啊......”
言外之意就是現(xiàn)在說一下也沒有問題啰?老板娘收完空盤子就出去了。
“嗯......這件事的話可就是說來話長了,你一會兒要出發(fā)了吧?;哪鞠壬??”
“雖然是夜晚了,不過飛碟也不這么早出來了的,我在此洗耳恭聽啊,來,我給你滿上?!?/p>
“啊,我自己來就好。嗯,好吧,我知道了。我就大體說一下吧。不過,雖說是未解決事件,但并沒有什么推理小說般的離奇結局。”
椿先生時而抬起頭看看天花板,然后說道。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十一年前,那是一九七九年十月八日,在御岳山的山頂降了一層新的白雪,落葉松的樹葉開始枯黃,山風開始變得冰冷的時節(jié)。當時我正趕往比良野派出所,多虧了人類協(xié)會,神倉演變成了一個小小的‘街村’,但是那個時候,也只是個有二百四十人的窮鄉(xiāng)僻壤。年輕人都外出了,村里就顯得更加荒廢,所以也沒有派遣駐守警員?,F(xiàn)在???現(xiàn)在人口增加了啊,還真是熱鬧起來了啊。但是駐在所仍然設置在比良野,設置在那里是因為那里一般不會輕易出勤,而且因為是圣地的緣故,治安也非常好,基本不會有警察登場的機會。哦?問為什么人類協(xié)會的戒備那么森嚴?那是人類協(xié)會那些家伙的方針啊,實際上并沒有發(fā)生什么騷動事件,需要警察出動的也只有一年一次的希天祭的活動了,那時可真是有得忙??!”
人類協(xié)會的前身——天命啟示會在成立之時,只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小宗教團體,教徒也不過三百人左右。當時,天命啟示會的活動場所也就是教主的家——現(xiàn)在“城堡”所在的位置。僅僅過了十一年,這里就發(fā)展成了一座小小的宗教城市,可見協(xié)會成長速度之快。
“能在這里遇到織田你們幾個,也是某種指引吧。那件事情真是像推理小說一樣離奇,而我正是第一發(fā)現(xiàn)者,也就是最重要的證人。請諸位好好聽一下,推理出事件的真相吧!因為還在時效期之內,現(xiàn)在還是可以對兇手實施法律制裁的。”
話都說到這分兒上了,我們不能不努力了啊。望月學長還特意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本薄薄的筆記本,做好了記錄準備。
“那天是個秋日暖陽高照的好天氣,我從早上開始就開車在附近巡邏,這也是例行的工作之一。到神倉的時候,是下午三點。見到認識的人就寒暄幾句,當然也到了這里,與天川夫婦閑聊了十五分鐘左右。”
我本以為天之川旅館這個名字是與美麗的星空和飛碟有所關聯(lián),當然,這個名字確實能給人這種印象,但是實際上,是因為旅館的經(jīng)營者的姓氏是天川,也就是天川昭彥和天川富惠夫妻二人。
“然后,我從昭彥先生那里聽到了一件讓人在意的事情。五年前離開神倉去往東京的那個男人——玉塚真通,突然回到了這里。那個家伙,小時候很可愛,后來就在大城市學壞了,還加入了暴力團體,參與過脅迫、暴力傷害等犯罪。村子里當然就開始流言四起,議論紛紛,比如‘那家伙為什么回到村子來了?。】隙ㄊ菂⑴c了犯罪事件后逃回來了吧’等等。因為有人遷回村子的話需要向署里報告,所以我就親自去找他見面了。昭彥先生還讓我順便帶了一些他的香菇料理,因為去玉塚家確實也有一段距離,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昭彥先生的一番好意。哈哈,我那時還真是悠閑啊。所謂的地方駐守的警員,就是以這種方式來掌控地域的事情的——喂,昭彥,你也來了啊,哈哈,這時間來得真是巧啊,快過來吧?!?/p>
平頭的老板大概是出來感謝贊美他香菇料理的麻里亞的吧,被椿先生這么一叫,不由得吃了一驚。
“我在說十一年前的那件事啦。給他們這些人講一講那件事情。當時你也是親身經(jīng)歷了重要的場面啊,請坐到那邊一起吧。收拾的事情先拜托給富惠就好了。”
老板接過了織田遞過去的坐墊,一邊解下圍裙一邊坐到了坐墊上。
“這倒是沒關系,但是萬一我說出來,讓客人覺得那是個奇怪的地方的話......不過,這件事情確實發(fā)生過?!?/p>
他的嘴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讓人感覺吞吞吐吐的。
“盤腿坐吧,不用那么正式,放松點嘛!這個杯子沒人用過,來,一起喝一杯吧!”
“啊,多謝,不過,老椿,你還真是放不下,都已經(jīng)退休了,還三顧此地,縣警察局的人應該都不會再過問此事了吧,特別是陷入迷宮般找不到解決線索之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