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任職期間,也只有那件事像個事件了??!在到這里上任之前,雖然處理過櫻川溺死的女尸案件,但最后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是那女子自殺。只有那件事,是我在任職期間唯一的一起殺人事件,所以總也是忘不掉啊?!?/p>
關(guān)于櫻川那起奇怪女尸的事情,我們也聽石黑操學(xué)長說起過一些,江神學(xué)長也已經(jīng)解開了其背后不為人知的隱秘故事——嗯,這個要是詳細(xì)說來,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嗯,剛才說到哪兒來著,啊,說道我?guī)е褟┑南愎搅侠砣ビ駢V家吧。說起來,昭彥先生所培育并且親身制作的香菇料理的美味,還請各位一定要親自品嘗才能領(lǐng)會啊。他種植香菇的地方就在這邊的山里?!贝幌壬f著抬手向東方指了指,“參觀過昭彥引以為豪的溫室香菇種植場后,我們就一起出發(fā)去玉塚家了。之所以讓昭彥一起同行,是因為我怕與玉塚話不投機(jī),聊不出個所以然來。玉塚家就在香菇溫室種植場的北邊,從一條岔路右轉(zhuǎn)就到了。各位大概不熟悉這里的方位,但是那個地方目前是一片荒涼的小徑?!?/p>
“從那條小徑不右轉(zhuǎn)一直走的話,是不是可以走到人類協(xié)會總部的后面?”
“呀?你們剛來怎么就知道?是啊,確實是可以通往協(xié)會的后面。你們走過那條小徑嗎?那個地方確實能看到不錯的美景,不過也不至于特地跑到那種地方去吧?”
“我們想拍攝一張‘街村’的全景,才找到了那個地方。從那個地方看到的夕陽真是美啊?!蓖潞f道。
“哦,哈哈,現(xiàn)在那里都一片荒蕪了吧。很久以前的時候,那邊也是有幾戶人家居住的。那時候會更好走一些?!?/p>
多虧我們親身體驗過那條道路,現(xiàn)在也能更好地理解椿先生之后所說的話了。那時,他和天川昭彥先生從那條小路往右拐前行,如果往左邊走的話,是野坂御影創(chuàng)立的天命啟示會的會堂兼野坂的住所,順便說一句,天命啟示會當(dāng)時與人類協(xié)會還是有很大差別的,那時的天命啟示會只是個仿照神道教的小宗教,在簡陋的會堂周圍點著蠟燭和燈籠,是純正的和風(fēng)氛圍。
“那個時候,昭彥還是很擔(dān)心玉塚那家伙的,畢竟是從小一起在村子里長大的,能感覺到什么吧。”
“那時,我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墒?,父母都已不在,突然回到村子的他肯定有問題,而且還有人親眼看到過面露兇相的陌生人?!?/p>
“啊?面露兇相的陌生人?是什么人???”
望月一只手握著筆一邊問,他的樣子看上就像個新聞記者。
“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發(fā)也梳理得很整齊,全身散發(fā)著黑道人士的氣息。明明天氣很涼爽,但還是故意解開了襯衣上的兩顆紐扣,目光銳利,小小的鼻子上有些皺紋,走起路來還搖晃著肩膀,和他擦身而過的人都會不自覺地往路邊靠——不過,他還活著時候的樣子,我是從來沒看到過的?!?/p>
接下來,關(guān)于事件的敘述基本都在預(yù)料之內(nèi),是殺人事件,那么是那個男子被殺了嗎?
“玉塚是五天前回到村子的。我們正想著他是為什么回來呢,結(jié)果就出現(xiàn)了這個奇怪的男子,我就覺得是不是玉塚那家伙在東京惹了什么是非,讓人家給追到老家來了吧。所以我一邊走一邊把所憂慮的告訴了椿先生?!?/p>
逃奔到?jīng)]有親人的老家,看來當(dāng)時的玉塚真是走投無路了。
“你當(dāng)時拜托我,如果玉塚遇上了什么危險,一定要幫助他,對吧?”椿先生說道,“昭彥真是貼心啊,明明聽說小時候你還經(jīng)常被他欺負(fù)?!?/p>
“不要說這個啊,你這么說我不是也成了打架的那類人了嗎?我們那個時候不過是像小貓一樣相互推著玩而已。雙方?jīng)]有受傷,事后也沒有吵架和憎恨對方,雖然不是什么應(yīng)該夸獎的行為,但是他人還是個好人的。他也是孝敬父母、拔刀相助的人,后來是大城市改變了他,唉,不過去過大城市的人都是那樣,一到那里就會忘記自己的故鄉(xiāng),最終內(nèi)心也就迷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