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緊接著我們就有一個問題,夢果真只是當天的刺激所引起的嗎?或者在最近的一段時間所得的印象均能影響夢的產生呢?這當然不是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但我卻愿意在此先就這當天所發(fā)生的事對夢所影響的重要程度作一探討。每次只要我發(fā)覺我的夢的來源是兩三天前的印象,我就再細心去研判它,就發(fā)現這雖是兩三天前發(fā)生的事,但我在做夢前一天曾想到這件事。那也就是說,那“印象的重現”曾出現在“發(fā)生事情的時刻”與“做夢的時刻”之間,而且,我能夠指出許多最近所發(fā)生的事,因為勾起了我舊日的回憶,以致重現于夢中。但是另一方面,我仍無法接受史瓦伯拉(H.Swaboda)所謂的“生物意義上的規(guī)則時差”(regular interval of biological significance)。他認為這些產生夢的印象的白天經驗與夢中的復現,其時間差不會超過十八小時。
目前,我只能說,我深信每個夢的刺激來源,均來自“入睡以前的經驗”。
艾里斯(Havelock Ellis)對這問題也很有興趣,而且曾費盡心血地想找出經驗刺激至夢中復現之間的時差,但也仍無法得到結論。他曾敘述一個自己的夢,他夢見他在西班牙,他想去一個叫Daraus或Varaus或Zaraus的地方。但醒來后,他發(fā)覺他根本記不起有過這種地名,同時也無法由此聯想出什么來。但幾個月后,他發(fā)現在由San Sebastian到Bilbao的鐵路途中,的確有一個站叫做Zaraus,而這個旅行是他做這夢前八個月所作的。
因此最近所發(fā)生的事件的印象(做夢當天則為特例)與事實上很久很久以前所發(fā)生過的印象,對夢內容所具的影響是一樣的。只要是那些早期的印象與做夢當天的某種刺激(最近的印象)能有連帶關系的話,那么夢的內容是可以涵蓋一生中各種時間所發(fā)生過的事件的印象的。
但究竟為什么夢會那般器重最近的印象呢?如果我們再拿以上曾舉過的一個夢來作更詳盡的分析,也許可以獲得某種假設。
關于植物學專論的夢
“我寫了一本關于某種植物的專論,這本書就放在我面前。我翻閱到書中一頁折皺的彩色圖片,有一片已脫水的植物標本。就像植物標本收藏簿里的一樣,附夾在這一冊里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