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以前,我是一個三觀周正的單純少女,可是在我表姐嫁給沈晨容的親娘舅開始,我那周正的三觀便開始像胸部的發(fā)育一樣飄忽不定,在這一點上,沈晨容功不可沒。
當年,我那如花的妙齡表姐跟沈晨容的親娘舅愛得死去活來,甚至激烈到不顧年齡差距及家庭阻撓。是的,沈晨容的舅舅當時還有妻有女有家庭。我阿姨拿著麻繩在表姐面前表演上吊無數(shù)次,也依舊無法撼動我表姐破壞別人家庭的決心。后來,表姐真的如愿了,沈晨容的舅舅離婚娶了她,而我也沾她的光,一夜之間變成了沈晨容的長輩。
不過,那之后的幾年是我人生中最迷茫跌宕的歲月,因為沈晨容總是抓住任何空當挑戰(zhàn)我尚未形成的三觀。
我總是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沈晨容,你是我教不好的人渣。
沈晨容卻反駁說:任蕾,你是我攻不下的烈女子。
雖然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可我表姐夫也是他親娘舅,怎么論,他也得喊我一聲小姨是不?
沈晨容思維比較別致,在他眼中,這個世界只有男人女人,再細化一下,就是男人、漂亮女人、不漂亮的女人。至于我是哪一種,我至今不敢妄自猜測。
其實我第一眼看到沈晨容時就覺得他生得人模狗樣。人模狗樣的人都有個通病,不是在自戀中變態(tài),就是在變態(tài)中變態(tài),而沈晨容是變態(tài)中的極品,極品中的變態(tài)。所以,他是這么剖析我的內(nèi)心世界的:
他說我故意擺出冷漠的面孔,其實胸膛里揣著一顆狂熱且迫切想與他交往的心。
我呸!
近兩年,沈晨容又開始時刻提醒我一個令人憂傷的事實,那就是我極有可能將自己成功擠進剩女行列,然后被淹沒在浩瀚人海之中。
如果此生我真的被剩下了,那沈晨容便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總是肆意操控著我人生的大小決定,尤其是在我每一次對異性春心萌動時,他總能在第一時間不惜使用任何不光彩的鐵血手段掐熄我對別人那愛的小火苗。
我覺得這是他的一場游戲,將我包裝成一個大齡剩女、讓我孤苦一生的殘酷游戲。
實在是歹毒!吃飽喝足,我窩在沙發(fā)的另一邊盯著電腦,當沈晨容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