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0
“余淮,你以后想要做什么?考北大清華嗎?”我隨口問。
他顯然也是隨口答:“切,我考得上嗎?”
我詫異:“他們說,振華前五十名,只要穩(wěn)定發(fā)揮,都沒有問題?!?/p>
余淮還是包裹著那層謙虛的面皮:“得了吧,我……”
“余淮!”我板起臉,我不喜歡他這樣,“你能不能……真誠一點?”
這些好學生,默默地朝著上面爬,卻又擔心得意摔下來,所以總是用那樣戲謔大度的表情掩蓋真正的欲望。
我能理解??墒俏也幌M?,我不希望余淮面對我時候也是這樣的。他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好吧,是我不對。我……呵呵,誰不想啊?!?/p>
是啊,誰不想。
“誰都想,可并不是誰都有可能,”我認真地看著他,“比如我,就沒有可能。而你卻可以。”
他沒有用廉價的話來鼓勵我。
所以我能坐在你身邊的時間很短,運氣好的話,打滿全場,三年。
我們肩并肩沉默。我的腳不小心踢到他,剛剛要道歉,他就以牙還牙踢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