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伊斯坦布爾逗留期間見過的許多土耳其人顯然都自認為是西方人,是歐洲人。而就在這座國際化大都市里,在這座土耳其最大的城市,我們居然見到有人在路邊殺羊獻祭。一天晚上,我們同三位事業(yè)有成、家財萬貫、學歷頗高的土耳其商人以及他們的妻子共進晚餐。其中一位商人竭力解釋,他和他的妻子是歐洲人,與我們在路邊看到的那些人毫無共同點。他顯然將那些人歸作了亞洲人。
“我們并不是邪惡、狡猾的土耳其人,也不是西方人所想的那樣?!彼钠拮訋е鴰追洲q解之意補充道。
通過土耳其裔美國朋友穆拉特·克普魯?shù)慕榻B,我們在紐約結(jié)識了這對夫婦。在紐約初次見面時,我提議一起去體驗一下獨一無二的美國風情,于是盡地主之誼帶著這對土耳其夫婦去了哈勒姆區(qū) 的一家夜店。我們在那里隨著爵士樂跳舞。我們在伊斯坦布爾的這次晚餐算是他們的回禮。在土耳其夜店,沒有爵士樂隊,只有肚皮舞舞女。第一位出場的舞女似乎對我情有獨鐘,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我這邊,似乎在我跟前跳了很長時間。當然,我沒注意到其他顧客在她跳著舞經(jīng)過的時候塞了錢進她的裙子里。她最后跳著舞走開了,肯定以為我是個吝嗇鬼,于是只能作罷。我的失禮還是情有可原的,她可是我近距離見過的第一位肚皮舞舞女。我明白原委后,站了起來,走過舞池,按照傳統(tǒng)給了錢,她沖我一笑,算是原諒了我。(比起后來在里海海邊的巴庫市遭遇的肚皮舞舞女,這次經(jīng)歷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當晚,主人努里·克拉科格魯告訴我們土耳其有三家企業(yè)在歐洲是業(yè)界翹楚。我必須承認,我很吃驚。一家是白色貨物——即家用電器——生產(chǎn)商,一家是陶器生產(chǎn)商。另一家是輪胎簾子布和工業(yè)尼龍生產(chǎn)商——薩班奇公司。該公司是全世界規(guī)模最大的此類企業(yè)。即便只擁有一家這樣的企業(yè),土耳其就值得令歐洲企業(yè)領(lǐng)袖側(cè)目了,何況是三家。這位商人的妻子很反感外界對土耳其人抱有的過時偏見,但我不得不承認這種觀點我也曾有過,對此我很是羞愧。
這種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這需要出謀劃策、積累資本和建立健全合理的教育制度。土耳其正在醞釀著某種變革,我決定考慮在這里投資。
后來,我和佩奇同阿克塞爾·阿倫特和他的妻子烏塔·阿倫特共進晚餐。阿克塞爾是奔馳土耳其公司的主管。他告訴我,奔馳公司在這里生產(chǎn)公車。
“土耳其可以達到奔馳的質(zhì)量標準?”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