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經(jīng)常有美國人能獲準進入伊朗——同樣也有很多毛拉的子孫能獲準到美國留學。但沒有哪個美國人可以隨心所欲地駕車穿越這個國家。我的路線會經(jīng)過庫爾德地區(qū)。我們最終還是被拒絕入境,這雖然不是世界末日,但也算得上是我這次旅行的最大遺憾了。我原本很期待能夠去伊朗看一看,但唯獨只有這個國家永遠不會讓我駕車游歷。
當然,伊朗拒絕我們駕車入境,不僅令我們萬分失望,還造成了更加嚴峻的后果:我們被困在了巴庫。
南有伊朗,東有里海,我面臨著要么原路折返、要么向北出發(fā)的選擇。原路折返,就得向西回到格魯吉亞和土耳其;而向北走就要穿越車臣和達吉斯坦 。這兩個地方在目前的世界政治版圖中雖然被劃歸給了俄羅斯,但生活在這片“俄羅斯”土地上的人們卻更愿意稱之為車臣共和國和達吉斯坦共和國。原路折返就不必考慮了。由于還要穿越中國,現(xiàn)在原路折返就意味著我很有可能會不幸碰上西伯利亞的寒冬。那向北走?車臣及周邊地區(qū)正戰(zhàn)火肆虐、生靈涂炭,交戰(zhàn)方可不會歡迎外人。只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正東方:我只能穿過里海。駕車穿越里海,或者不惜高價的運輸費,運車過里海。
“去土庫曼巴希 的船什么時候出發(fā)?”
我站在巴庫的碼頭,詢問定期往返于阿塞拜疆和土庫曼斯坦的舊客輪——我在1990年乘坐過。
“我不知道,”船運公司的職員稱,“下一班船該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然后就出發(fā)?!?/p>
有意思。
“你們有時刻表嗎?”佩奇問道。
沒有時刻表。
“明天再來吧。”我們得到了這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