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還是演出
士為知己者死,荊軻要算一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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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軻是“明星刺客”。
從《史記》起,荊軻的頭上就一直戴著道德的光環(huán),他的身上也被傾注了無限的同情和遐想。因?yàn)樗\殺的是秦王嬴政,也就是后來的秦始皇,而且功敗垂成。人們對嬴政有多痛恨,對荊軻就會有多敬重;對弱者有多少同情,對荊軻就會有多少謳歌。但這是靠不住的。道德的判斷從來就很容易遮蔽真相,做研究卻要的是實(shí)事求是,不能感情用事。
那就來作事實(shí)判斷。
從司馬遷的描述中我們得知,荊軻是衛(wèi)國人。他流浪到燕國不走,只因?yàn)闊釔垩鄧墓啡夂兔谰?,以及殺狗的屠夫還有音樂家高漸離。這并不能構(gòu)成所謂愛國主義的要素。也就是說,燕國的存亡,其實(shí)渾不關(guān)他的痛癢。這是他聽了燕太子丹一番慷慨陳詞后,愣了半天不說話的真實(shí)原因。
事實(shí)上,荊軻刺秦并非主動請纓,燕太子丹則是買兇殺人。所謂“車騎美女恣荊軻所欲”,便一語道破天機(jī)。
字里行間,蛛絲馬跡,不容小覷。
荊軻,是被當(dāng)作“神風(fēng)突擊隊(duì)員”的。
當(dāng)然,也可以換種說法叫“國士待之”。
事實(shí)上他的排場之大,成本之高,所用之費(fèi),十分驚人。徐夫人之匕首,樊將軍之頭顱;千金之禮品,督亢之地圖;高漸離之擊筑,田先生之籌謀。一切高成本又具有戲劇性的要素,在這里應(yīng)有盡有,而且驚心動魄,光彩奪目。唯一沒作交代的,是不知道有沒有過行動前的沙盤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