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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爾登“絞肉機” “把血流干的‘處決地’”(9)

大潰?。菏澜缃?jīng)典失敗戰(zhàn)役全紀實 作者:鄭軍


3月9日,德軍向克若司森林里的法軍陣地進行了猛烈的炮擊。數(shù)千發(fā)炮彈像蝗蟲一般飛向了這片茂密的森林,使之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并且火勢借著風力迅速向下風方向蔓延,這使處于下風方向的法軍防御陣地遭到了毀滅性的災難。許多在陣地上嚴陣以待的法軍士兵還沒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滾滾而來的烈火吞沒了。無奈之下,法軍指揮官命令部隊迅速向南撤退,脫離了火海。德軍因在上風方向,所以他們跟在燃燒的大火后面,漸次進占了森林陣地。

當天下午4時,在大火熄滅之后,法軍組織炮兵開始向森林地帶實施炮擊。由于德軍剛剛進占森林陣地,立足未穩(wěn),且許多戰(zhàn)壕及掩蔽部內(nèi)依舊濃煙滾滾,烈焰灼人,所以進攻的德軍幾乎完全暴露在了法軍的炮火之下。在經(jīng)過一陣猛烈的炮火急襲之后,法軍步兵重又奪回了森林陣地。

森林陣地一告易手,德軍馬上就調(diào)集大量的重炮,開始對這片已成廢墟的焦林實施不間斷的連續(xù)炮擊。對于德軍這次令人恐懼的火力急襲,一位躲在遠處觀察的法國戰(zhàn)地記者后來描述道:那天德國人炮擊的轟隆聲是如此震耳欲聾,以至于使我喪失了判斷它的強度的能力,甚至連落在我們棲身的觀察哨所附近的炮彈的爆炸,我也分辨不出來。只是當它們爆炸時,哨所和周圍的地面就搖搖晃晃,宛如洶涌波濤上的一葉小舟。我們通過望遠鏡,可以看到森林里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幾乎沒有一碼地不受到炮聲的震動。固體的土地,在我們看來像是泡沫沸騰。樹木全被撕斷了,斷枝殘木紛紛飛向了空中。

整整進行了一天的轟擊,到黃昏時分,德軍確信陣地上已不可能再有活著的法軍,所以他們的步兵攻擊分隊幾乎是大搖大擺地向陣地發(fā)起了志在必得的沖擊。

連日的苦戰(zhàn),使法軍的防守戰(zhàn)術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一見到德軍開始炮擊,聰明的法軍前沿指揮官立即命令士兵們撤離陣地,以免在德軍猛烈的炮火下遭到無謂的殺傷。一旦德軍停止炮擊,步兵開始沖鋒時,法軍士兵們便躍入戰(zhàn)壕,用手中的步槍和威力強大的機關槍對著德軍密集的進攻隊形猛烈射擊。士兵們在各級軍官的激勵和督戰(zhàn)之下,一邊向德軍士兵射擊,一邊還高喊著“跟他們拼了!狠狠地打呀!”等口號。在他們英勇頑強的抵抗面前,德國人的沖擊遭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威廉皇太子見進攻受挫,狂性大發(fā)。他立即又調(diào)集了一個師的兵力,在夜色的掩護下向法軍陣地發(fā)起了進攻。經(jīng)過半夜連續(xù)的輪番沖擊,德國人終于又從筋疲力盡的法國人手里奪回了森林陣地。

占領了克若司森林地帶,等于打開了通向法軍默茲河西岸防御體系核心的大門,使得莫爾特-奧姆高地和304高地直接暴露在了德國人的進攻鋒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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