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桑心煩意亂地跟我講,宜欣聽完他表白后,捂著嘴就跑了。我裝作不知情地問:“是嗎,真是糟糕,那接下來該怎么辦?!?/p>
宜欣和劉桑又都問我,他(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我觍著臉說,沒有啊。
我很怕自己毀了這樁事兒,也很怕自己促成了這樁事兒。
不管如何,我害怕對宜欣和劉桑都會造成傷害。等我離開老家去北京的時候,這件事還沒有結(jié)論。我分別對他們倆說,順其自然就好。然后在心里默念老天保佑。后
來,我也沒再問這件事,他們倆也沒再提,我們?nèi)齻€人還是像往常一樣,偶爾在群里聊上兩句。半年以后,劉桑和宜欣同時給我發(fā)短信。
劉桑說,有空給我當(dāng)伴郎吧。
宜欣說,有沒有興趣當(dāng)伴娘?
我一個電話追過去,跟宜欣哈哈大笑了一陣,我說你終于有人要了,我能向你保證劉桑不是同性戀。宜欣罵我不要臉,還替我把出席的裝扮都設(shè)計好了,黑絲襪高跟鞋是必不可少的。跟宜欣道完喜之后,我給劉桑打電話,他倒顯得很平靜。劉桑說,多虧你了,小北。我說關(guān)我什么事。這時我聽到電話那頭的宜欣憋著笑,她搶過電話說:“小北,你以后就一個人過吧,哈哈哈。”
真是一個時代的終結(jié)啊,我淚流滿面地坐在屋里望著窗外,突然又想起那個手里捧著一碗大米稀飯的小男孩。原來他不是無欲無求,原來他真的就是喜歡大米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