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對TJ 說:“我先去查詢下咱們的航班情況,一會兒就回來?!?/p>
轉(zhuǎn)身離開時,我聽見本的聲音響在腦后:“哥們兒,你的保姆超性感??!”
“她是我的家教,笨蛋!”
后面的話我就聽不清了。不過由于一直在高中教書,所以對于荷爾蒙分泌過盛的青春期男孩這種無傷大雅的“恭維”,我早就見怪不怪了。
確認(rèn)好我們的航班會準(zhǔn)點起飛,我回來坐在TJ 旁邊的空座上。
“本回去了?”
“嗯,他老媽開車?yán)@著機場轉(zhuǎn)也轉(zhuǎn)煩了。本這家伙又不肯讓她一起進來送我們。”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他搖了搖頭,說:“我不餓?!?/p>
于是,我們就這么尷尬地坐著,一直等到開始登機。我和TJ 一前一后沿著狹窄的通道走到頭等艙——我們的座位旁。“你要坐靠窗的位子嗎?”我問他。
TJ 聳了聳肩,“好啊,謝謝?!?/p>
我退到旁邊,等他坐好才到他旁邊的位子上坐下并扣好安全帶。
他從背包里掏出一個便攜式CD 機,戴上耳機開始聽音樂??吹贸鰜恚幌敫艺f話,于是,我從手提行李里抽出本書讀了起來。飛機起飛,我們就這樣作別了芝加哥。
但是飛機在經(jīng)過德國時出了點小意外。從芝加哥飛到馬累的行程本應(yīng)是18 個小時多點,但是因為機械故障和天氣原因,我們那天居然在法蘭克福國際機場一直滯留到后半夜,等待航空公司重新制定飛行路線。我和TJ 坐在機場的塑料椅上,一直到凌晨3 點才等到下趟航班的消息。他看上去很困,說:不住地揉眼睛。
我指了指旁邊的一排空椅,“困的話就躺一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