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坐在窗邊,望著從剛才就瞪著雙眼看向這里的東方女子。那個女孩兒的大眼睛里噙滿了淚水,一直盯著這邊。仔細(xì)一看,她是在注視史黛拉的一舉一動。
恩夕和往常一樣,面無表情地對付著對她動手動腳的男人,偶爾還會對著那些把小費(fèi)塞在胸口的男人勉強(qiáng)笑一笑??粗@樣的恩夕,恩尚的眼神漸漸黯淡下去,最終,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了下來。
“要加點(diǎn)咖啡嗎?”
恩夕走向嘆,視線自然而然隨著嘆的視線看向了窗外,而且馬上就看到了恩尚。她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把咖啡壺扔在桌子上,跑出了咖啡屋。
“車恩尚。”
恩尚轉(zhuǎn)過身擦了擦眼淚。
“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媽媽呢,你來了媽媽怎么辦?”
居然好意思提起媽媽,憑你也好意思擔(dān)心媽媽?恩尚用可怕的眼神瞪著恩夕。
“媽媽?媽媽?你還好意思親口提媽媽?”
“是誰告訴你我在這兒干活的?”
“還能是誰?當(dāng)然是你那個了不起的同居男!”
“你去過我家了?”
“是啊,去過了。你來美國這么久,難道就是一直在幫那種混蛋賺酒錢嗎?你到底說了多少謊話?什么結(jié)婚?遇到了好男人?上大學(xué)?你該找個真正的好男人,而不是你喜歡的人。你真是瘋了!”
恩夕比預(yù)想的要沉著得多,恩尚如此聲淚俱下地對她大喊大叫,她卻絲毫沒有動搖。她看著恩尚,沒有絲毫的表情,就像一面墻。
“錢呢,在哪兒?你把錢帶來了嗎?”
“你真是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車恩夕。我拋棄了媽媽,想來投奔你過幾天舒服日子,現(xiàn)在可真是遭報(bào)應(yīng)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