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的魅力應該等同于文學的品質(zhì)。重視藝術的格調(diào)應該重視語言。小說是一種書面語言。它是文學,而不是特寫和新聞稿。我承認我非常注重小說的語言,但我從來不敢發(fā)宣言,因為這會成為口實,被斥之為形式主義和技巧主義而大加撻伐。但小說的生命基因恰恰是語言。因此汪曾祺說,寫小說就是寫語言。在小說語言越來越白的時代,聽聽這句話也許大有益處。我們總是陶醉于像屈原這樣的大師所給我們用語言構(gòu)筑的精神世界里,那純凈的哀怨和傾訴,那悲愴的祭拜與贊頌……這就是文學的道德力量。你只有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