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這世界有點假,可我莫名愛上它(2)

最孤獨的冰箱和有故事的遠方 作者:余師


等待是清苦的,你得忍受一只狗比你的粉絲多,可等待又是美麗的,因為眼中始終有著希望的光。當然,我不喜歡等待哥多,我喜歡等待妹頻。生命是一場Bug叢生的RPG(Role-playing game,即角色扮演游戲),不管你是大俠還是大蝦,永遠無法讀檔重新來過。無論互相鄙視還是惺惺相惜,百年后都是黃沙一粒。愛我或恨我的人,不管怎么過,最后都度過了同一個最好或最壞的時代。

在新鮮的二十五歲,最自豪的事就是我的笑容。我的笑容和文字、攝影、音樂是一體的,這是一切安穩(wěn)的來源。未來因努力,會有好的鏡頭,好的吉他,好的衣裳,可這一切的前提是好的笑容,否則,這一切物質(zhì)就失去了生命的載體。而檢驗這樣笑容的只是孩子,若有一天孩子怕我了,我就完了。

我喜歡有童心的人,他們的笑容讓我品嘗到生命的喜悅。在我的未來,愿意為這樣的人發(fā)著微弱而持續(xù)的光。希望收起微光的小聰明,變得更為內(nèi)斂,有更厚實的溫暖。男人不能只會攻擊,他也許還需要會燉一鍋母雞。這樣,當被問到成功學原理時,他就可以說,我母雞啦。人是世間唯一需要穿鞋才能走路的動物,因為腳掌太柔軟。為了保護這樣的柔軟,我們裝上了堅硬美麗的外殼。我不想把自己活成了一雙皮鞋,忘記了曾經(jīng)想保護的溫柔。

這篇文章,寫給二十五歲的新人,我自己,也寫給正在、將要或曾經(jīng)二十五歲的你。這一歲和其他的年歲一樣,并沒有什么不同。過了這一歲的女生,從不曾變成剩女,男的也不是暗夜里的圣斗士。不管有沒有覺察,社會總是拿著圈圈來套你,可人畢竟不是公園里批發(fā)的玩偶,做不到“如尸般寧靜”。荒野生存這件事不在荒野,而總在心的貧瘠之地。“荒涼一夢二十年,依舊是不懂愛也不懂情?!?/p>

人從來就不是越過越聰明,而是越過越糊涂。還是笨些好,吃點虧,喝點茶,享點清福,在一個看似被聰明人統(tǒng)治的世界,誰又真的比誰聰明多少呢?最近也許你注意到了,我開始了商業(yè)寫真,售價為250元一套。這標志著,我終于有出場費了,還挺高,二百五呢。這是對自己埋下的伏筆,希望未來不管到達什么位置,都別忘記,從二百五開始的,曾是一整年的二百五。作為一個小鎮(zhèn)青年,我永遠無法金光閃閃地站在你面前,卻可以悲傷地坐在你身旁,聽一聽生命的喟嘆。

我對當一顆萬眾朝仰的星沒有太多興趣,若要發(fā)光,何必一定要在天上。希望自己是一只螢火蟲,游走在自由的小小草叢中。在這世間游樂一圈,發(fā)光一盞,輕輕地消失不見。這個龐大的世界,還有那么多路未曾走過,那么多風景等我緩緩心動,也有那么多美好的食物熱身完畢,等著與味蕾共舞。我也好奇到底是哪個女瘋子會愛上這樣瘋狂的娘炮,一起生活。能夠逗樂一些孩子和孩子般的大人,讓他們憶起某個夏天蟬鳴包圍的夜,已經(jīng)是此生全部的意義。

陳升繼續(xù)唱,“這世界有點假,可我莫名愛上它”。若你一直遠遠地看著我,就知道,那個曾遠遠看著這世界,甚至想要提前離場的人,又怎么莫名其妙以微距愛上了它。

去年生日在香格里拉的花海,今年去了納木措,見到彩虹與日出日落。希望之后每年的生日,都做一件浪漫的事。自己的生命如果連自己都不善待,又能指望誰呢?從今天起,我是十分之一個二百五,上天顯然不會提供另一個二百五。在這長短未知的余生里,過一過二百五的生活,不也挺好的嗎?反正百年之后,誰也沒權記得誰,只有黑暗里夜色沉沉。反正所有的愛恨都會走丟在青空的盡頭,所有的自卑和炫耀都殊途同歸于燼。最后的最后,沒有人變成了最好的人,除了時光,沒有舊人留下來。到那時,也許晴空下全新的人們會大笑著聊起,他們在某個世紀聽過的,一個關于二百五的美麗故事。要是不小心被墳墓里的我聽到,那真是睡著了都要笑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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