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微信群里一姐們兒,說自己馬上要畢業(yè)了。昨兒跟自己的好姐妹去夜店里蹦跶,然后半夜在馬路上邊哭邊喊,于是她今天的嗓子啞得和楊坤似的。
想起我畢業(yè)的時候倒是風平浪靜,什么瘋狂的事都沒干。跟兄弟喝酒的時候一直很正常,感覺仿佛畢業(yè)只是一個再常見不過的程序,末了我一個人收拾行李的時候,聽yellow,突然間就跟傻逼一樣哭了起來。我一直是個鈍感嚴重的傻缺,大概直到那個時候,我才明白自己要告別的是什么。
告別。
盡管我們都在彼此的同學錄里寫著“友誼常在”之類的字眼—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還流行著同學錄這樣的東西,還是現(xiàn)在早已互留人人、微博—但還是莫名其妙地失聯(lián)。曾經(jīng)的人人熱鬧的景象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默。
倒不是不想去聯(lián)系,只是怕聯(lián)系的時候只剩下一句:“好久不見?!薄白罱€不錯?!北銦o話可說。誰都害怕曾經(jīng)的友誼變得如此似是而非,所以干脆不聯(lián)系。也有因為逐漸開始走向各自的生活軌跡,偶然想起的時候,只是害怕打擾。
六點起床只為了見她一面的那個姑娘;晚上熬夜在樓下一起抽煙的死黨連同他欠我的那頓飯;失戀的時候陪我很久又突然失聯(lián)的姑娘;散伙飯上抱著哭的哥們兒。
后來就真的再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