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在墨爾本短暫地待了半年多,2009年,五月天來開演唱會。第一時間一個人去買了票,滿懷欣喜地等著他們的演唱會,結(jié)果錢包在tram上被偷了,連同演唱會的票。不甘心回家,我就在外面晃蕩,一直晃蕩到凌晨。誰知道晃蕩到末班車都趕不上,無奈下只能坐在臺階上等天亮。墨爾本每晚都是個不夜城,時不時有出沒于夜店的鬼佬鬼妹經(jīng)過,然后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一屁股坐在我旁邊,和我聊起天來。
他剛從公司加班完,車子被借走又被朋友放了鴿子,沒趕上末班車結(jié)果一眼看到在臺階上的我。于是我們就去了一個類似于小清吧的地方聊天,一直聊到第二天早上。如今我還記得他的樣子,卻不記得我們聊天的具體內(nèi)容了。只記得一句:“It is great to see someone like me who looks so bad.hah!”
有幾天很晚的時候,從街上回家,都能看到有個奶奶在街邊賣馬鈴薯,我都會買上幾個。
元旦那天和朋友喝完酒回家,想著應(yīng)該不會遇到她了。結(jié)果一轉(zhuǎn)彎還是看到她在外面,元旦的天有多冷大家也是知道的,無意去責(zé)怪她的子女也不想問她的苦,就多買了幾個跟她說不用找了。
她卻執(zhí)意去旁邊換了零錢找給我,還對我說晚上很危險,早點(diǎn)回家。
在旅途中碰到的小姑娘,當(dāng)時我們都挺中意對方的,可是也明白旅途中同行一段以后就會散了。互相留了聯(lián)系方式,說著一年后我們回來這里,如果還能遇到,我們就在一起。之后,我們保持互相寄明信片的習(xí)慣保持了很久,然而一年后,我們誰也沒提起這個日后看起來幼稚的約定。
我以為我老早把他們忘了,卻還是能在某個時刻想起來。
這些人,更沒有再見面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