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里,玉喜憋著氣,在自家男人旮渣面前她裝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躺到炕上,用手拽了旮渣的手捂到自己的胸脯上。旮渣說:“一天忙得心慌,耍不動啦。”把手縮了回來。玉喜不依,抬了旮渣的手放到了更隱秘的地方,那地方像冬天的泉眼旁邊冒出來的青草一樣柔軟。李旮渣粗憨的手指頭來回撮捏了一下,小眼睛斜睨著看著出氣急促的玉喜說:“閨女在那廂炕睡著呢。”
十歲的閨女被子蹬了一地,玉喜翻身光腳下地拽起被子蓋到閨女身上,捏聲叫了幾下,看閨女是真睡實(shí)了。坐到炕沿上兩腳搓了搓塵土,晃著白身子鉆進(jìn)被窩挽了旮渣的脖子不語。
“真想耍了?”
玉喜不說話,暗中翻了兩下白眼。
停頓了一會兒,李旮渣冷不防一個翻身壓到了玉喜身上說:“耍就耍!”
夜靜的時候風(fēng)起了,風(fēng)把玉喜的呻吟送過耿月民的窯前。耿月民第一次聽到男女之事的動作像下大雨一樣熱鬧。有些不能自已,把被子拽過頭捂嚴(yán)實(shí)了,那聲音還是從門縫鉆了進(jìn)來。有幾分燥熱,索性坐起來支棱起耳朵聽,想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聽熟練了,卻聽得出那聲音打了個旋兒跌落到了李斗旺的窯前。
玉喜是想氣公公呢,平常,耍的動靜大了,第二天公公就會和旮渣說要收斂些,閨女大了。
李斗旺現(xiàn)在一點(diǎn)也不生氣,聽著動靜燥熱地想:
耍吧,耍吧,你是給我耍孫子呢,你個小瞇瞇眼狐貍精,你個小母狼,耍到什么時候,都是我李斗旺的骨血在馳騁你這個小騷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