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等你的,我以為你會早點回來?!币彩且驗檫@個,所以她才特地去了超市買了食材。
簡亦昇將那兩袋食材拿到廚房。他的廚藝毋庸置疑,景昔滿心歡喜的吃著美味的食物,心里不免感嘆下時況——如今果然是家庭煮夫的時代!
“真想不到,你做飯還挺在行啊?!?/p>
“我很早就一個人出來闖了。”簡亦昇淡淡瞥她一眼,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
景昔一訝,抬頭,正對上他一雙清亮的眸子,眸底一絲黯然轉(zhuǎn)瞬即逝,留給她的,是一剎的幻覺。
他說完話便繼續(xù)吃飯,并不理會她的訝異。
景昔穿了拖鞋就往臥室走,走到半路,景昔忽然轉(zhuǎn)過頭,簡亦昇剛坐下,見景昔轉(zhuǎn)過身來,淡淡地問了聲:“怎么了?”
景昔立在原地,有些難以啟齒,只吱唔著說:“嗯……”
“究竟怎么了?”簡亦昇不耐煩地說。
景昔只好說:“那個,你媽已經(jīng)回去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搬回學(xué)校去……”
那知,簡亦昇臉一沉,眉頭緊鎖,反問道:“住在這里不好嗎?”
景昔想了想說:“不是不好,只是,太過引人遐想。我不大想……”
“和我扯上關(guān)系,讓你很難過嗎?”他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冰冷。
他這么冷冰冰地說話,倒令景昔脾氣也上來了,景昔立即反駁:“和你扯上關(guān)系確實讓我很難過!”
簡亦昇“噌”一下站了起來,臉色沉沉,眸子濃墨,竟是要發(fā)作的前兆。
景昔心中一緊,莫名的卻又有些釋然,畢竟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你忘記我們的交易了嗎?”他冷冷的說,仿佛是在說一場真的交易一般。
景昔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一刻這樣討厭“交易”這兩個字。這兩個字仿佛是洪水猛獸一般撲向了她,她卻躲無可躲。
她在心里默默地問自己,景昔,你是不是真的在乎他,所以才討厭他說那樣生分的話?
答案顯而易見,只是她并不愿意承認(rèn)。
窗外夜色沉沉,萬家燈火,璀璨萬分。
而窗內(nèi),沉寂到他們近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你當(dāng)初只是說,因為你媽,所以才……”
“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焙喴鄷N并不想讓她將話說完,他攻于口才,想要讓一個人停止說話,他有得是辦法。
景昔哀怨地看著他,如果眼神能殺人,他估計要死上十七八回了!
“景昔?!彼徊揭徊降刈呦蛩巴獾臒艄馔噶诉M(jìn)來,照得幾處地方明明暗暗的,也使他的腳步變得忽輕忽重。
其實每一步都一樣,其實那是錯覺。只是看的人固執(zhí)的以為,每一步是不一樣的。
“從現(xiàn)在起,你要留在我的身邊?!彼⒃谒拿媲埃痈吲R下,帶著不容質(zhì)疑,不容拒絕的傲氣說。
“為什么?”景昔聲辯。
他簡直像剛斷獨行的暴君,連問也不問她便替她決定。而她并不喜歡被人決定命運,無力抵抗是一回事,被硬決定又是另一回事。
“沒有為什么。”
景昔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卻并不以為意。
“我知道,你會愿意的!”他眸光微亮,嘴角輕揚。
他除了是暴君,還自信得要命!
她恨恨地望著他,卻也不禁在心里在問自己,景昔,你真的不愿意留在他的身邊嗎?
04
上班的時候,景昔一直打不起精神來。
李小媚看了看她那有氣無力的樣子,嘆了口氣說:“梁家那報道不是做完了嗎,今天就出刊了,我倒沒看出來,你還有什么累的?”
景昔扯了扯嘴角,想說什么又給咽了回去,懨懨的樣子。
李小媚笑了聲說:“得了,不和你瞎胡鬧了,聽說你和岑家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