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才不要!”孟子虛再次尖叫,白念有種自己不會若干年之后寂滅,而會在孟子虛堪比帕瓦羅蒂的高音之下被震到七竅流血而死的錯覺。
“沒辦法啊,誰叫你是師父的徒弟?再說了你三世之前也曾為人師表,不能因?yàn)楝F(xiàn)在討厭蛇就做出這么不理智的事情來,”言指孟子虛尖叫很有傷風(fēng)化。
孟子虛瞥一眼白念,哼了一聲,“哈哈,你自己不討厭就行了?要是我把你最怕的東西放到你懷里你會怎么樣?”她怕蛇是從上上輩子就遺傳的毛病,總不能讓一個每天珍饈美食山珍海味的人忽然就去吃屎吧?“有本事你就告訴我你最怕什么,姑奶奶我現(xiàn)在就去找出來給你看看,看你怕不怕!”
白念一愣,隨即略顯憂郁地扭過頭去。 “你找不到了,我最怕的那個人早就不在了。”要是讓孟子虛知道他最怕的就是鈿瑟,也不知道會被怎么說。
孟子虛愣了一下,“哼!姑奶奶我不干了!管你什么師妹還是師姐,神仙還是妖怪,反正我不干了!”孟子虛踢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恨恨地往外面跑,白念慌了,連忙抓住孟子虛的手,結(jié)果沖力太大,孟子虛的手就直接被拽了下來……
“那個,對不起啊……呵呵…..嘿嘿”白念干笑道。
“……我要?dú)⒘四?!”孟子虛的叫聲響徹云霄,繞梁三日久久不散。
孟子虛悶悶不樂地坐在床邊,右手握左手,左手上面纏滿了繃帶,但是肩膀的接口處還是有點(diǎn)不牢靠,搖搖欲墜的樣子。
“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個是續(xù)玉膏,你用……”
“不用了!我要回地府!忘川水沖一沖就好了!”孟子虛白一眼白念,白念尷尬地陪著笑臉,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可是師父說了,不讓你離開空靈山,所以就算你手?jǐn)嗔?,也要等師父回來?!卑啄钜琅f心虛地看著孟子虛的胳膊,滿臉的愧疚,孟子虛哼了一聲,“我手?jǐn)嗔擞植豢梢韵裾H艘粯幼孕杏?,我也會痛?。 睆U話!胳膊斷了誰不痛!孟子虛只不過是斷習(xí)慣了所以忍得了,要是像剛上任時那樣怕疼,她干脆就一頭撞死在三生石旁算了!
“你說,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白念咬咬牙,硬是下了一個讓自己后悔一輩子的倒霉決定。
孟子虛不可置信地看著白念,轉(zhuǎn)而忍痛笑了起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從今天起,你要跟在我后面,做我的小弟,師兄~~”
白念握握拳頭,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換來孟子虛的哈哈大笑,仿佛猥瑣富商終于強(qiáng)占了一個絕色美女一樣。
“但是,師父有吩咐,在沖洗滌心瀑的同時,你也要修煉,鍛煉一下你那把老骨頭,不然,以你的靈力,九成以上的陰氣被滌心瀑水沖走,剩下一成靈氣根本不夠支持你換一副軀殼。”
“好啊,你說怎么練?”孟子虛倒是沒有見過修仙的,只是在地府時,有向幾個修仙中途死翹翹的鬼打聽過,好像很枯燥。當(dāng)時聽到那些話時,孟子虛還沾沾自喜,好在自己是死后即化為陰仙的,沒有經(jīng)歷那些雜七雜八的歷練,結(jié)果現(xiàn)在,孟子虛欲哭無淚,她可是斷了一只胳膊??!這個樣子還修個毛線??!
“沒辦法,你必須這樣,作為師父的弟子,你必須擁有能夠常伴其左右的本錢,然后為了實(shí)現(xiàn)自己的夢想……”
“等等!你說錯了,我可沒有什么夢想,從頭到尾,不過是花盡淵自己自作多情而已。”孟子虛的夢想,大概就是可以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對著地獄那幫死鬼的時候可以做到破口大罵三千字而不喘半口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