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最敬重師父的嗎?為什么,不過是過了三世,你怎么就忘了師父對你的恩情?”白念激動地又去扯孟子虛的手,孟子虛尖叫一聲,堪堪躲開他的魔爪。“你小心一點??!”孟子虛叫道,白念回過神來,連忙松手。
“可是,你不可以知恩不報啊,師父當初待你那么好,你不可以在他勢微之時棄他而去!”白念漲紅了小臉努力辯解道。
“什么叫做恩重如山?什么又叫做勢微????我上上輩子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憑什么這么說我?再說了,他上上輩子對我再好,還不是一樣讓我死翹翹,你說說我留在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你說??!”孟子虛向來就是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的的個性,花盡淵說白了就是一個自然呆,還說什么要她回去繼續(xù)師徒未了的緣分,傻瓜才會信,她可不信這一切有那么簡單。
“……因,因為,因為……”白念斷斷續(xù)續(xù),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就是不肯說出來。孟子虛看不下去了,捂著手臂轉過身去,“你要是不說,我今天就是死也要回地府去?!狈凑ūM淵說過了,不要讓她受什么傷害,現(xiàn)在手都斷了,就是走也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了吧。
“因,因為,你原來喜歡師父!”白念粗著嗓子吼了出來。
孟子虛剎那間大腦當機了, “你,你你是指哪種喜歡吶?是,是徒弟對師父的尊敬仰慕之情的那種喜歡對吧?對吧?”
“不是!你,你當初還說過要嫁給師父,我記性那么好怎么可能會記錯!”白念怪叫著,臉漲得不止是紅,簡直就是醬紫。
孟子虛就好比躺在手術臺上被下達了病危通知書,還他媽的就是沒有人知道躺在手術臺上的她到底什么毛病一樣,郁悶加嘔血。
“你胡說,我上上輩子都隔了上千年了,憑什么你就記得這么清楚?肯定是你記錯了,我怎么可能會喜歡那個自然呆呢?肯定是那個自然呆喜歡我啦,沒錯啦?!币蝗唬趺纯赡軙伊松锨?,白念肯定是當初大腦中病毒了。
孟子虛坐在滌心瀑的水池邊,池水清澈見底,但是沒有一條魚,“這里的水太干凈了,所以就連魚蝦也不能生存,師妹,你能不能別蹲著了?”白念遠遠地站著,不知道是該靠近還是遠離,只好遠遠地大聲地說道。孟子虛難得傷感一把,對著水面出神,被白念一叫,憤怒地轉過頭來瞪著白念,白念被孟子虛瞪得又是一陣心虛,連連后退,孟子虛這才繼續(xù)轉過頭去悲春傷秋。為什么當初是她倒貼花盡淵而不是花盡淵倒貼她呢?她就想不明白了!
白念見她又開始發(fā)癲,忙不迭地抱頭逃開,只留孟子虛一人在水邊。
“下下,你看師父,她是不是因為內(nèi)疚所以哭???”上上拖著下下在很遠的地方看著,孟子虛在水池邊一個人不知道在哭什么,不停地吸溜鼻子,水面上還有一滴滴的水花,什么事情能夠讓她哭得那么傷心呢?上上心想,孟子虛上上上輩子是蛇妖,又是她們的師父,所以肯定是因為被下下嚇到了太失態(tài)所以覺得內(nèi)疚,所以才在哭。
下下毫不客氣地給了上上一個頭槌,“瞎說,師父就是師父!反正,她肯定不是因為我才哭的?!卑顺墒锹牥啄钫f了什么話受到刺激了。
“那,師父哭了,我們做徒弟的該怎么做呢?”上上捂著頭皮眼角含淚道。
“自然是做些讓師父高興的事情啦,你看白念師叔那樣,肯定是他干的好事。所以……”下下單手托腮,做睿智狀,“只要這樣……然后這樣……最后就……”說完兩個小妖精呵呵奸笑起來,遠處的白念身子一哆嗦,無端端地覺得今年的冷空氣忽然之間猛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