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在教室等得要尿崩。”田威氣狠狠地說。
待沈浩然走得近了,田威照著他臉上就是一口煙。沈浩然本是準備張嘴辯解,結(jié)果結(jié)結(jié)實實地吃了一口煙,立即劇烈地咳嗽起來,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吸二手煙的危害”。
三個人懶散地走著,到了食堂后面的操場,這里正在修建籃球場,以前他們的體育課經(jīng)常在這里舉行。
小操場的角落有條樓梯,樓梯爬到一半有個公廁,再往上走,轉(zhuǎn)個彎,就是坐落有序的教師家屬區(qū),積聚著全校百分之八十的教師人口。
得知沈浩然是被余小雅拉去請客了,張瑞博說話的語氣便夾雜些許酸氣:“喲,同窗三年四載了,別說早餐了,午飯也沒見你請我倆吃過十塊錢一頓的嘛?”
沈浩然剛要解釋,只見田威照著一個石塊狠狠地甩了一腳,甕聲甕氣地說:“搞了半天,你是對余小雅有意思???是誰上星期才跟我說的,你喜歡我妹來著?”
沈浩然看看那塊滾出老遠的石子兒,生怕話說得不好得罪了田威,被他踹上一腳,自己恐怕也會落得個“滾蛋”的下場,思量再三,才說:“說哪兒去了?你忘了,我的原話是,你認了個班花級的妹妹,要多給我說說好話。她那么一張臉,哪個男人不朝思暮想的?要不是我平日跟她打招呼,她都愛理不理的,我早去追了。再說還有一百來天就考試了,這么個危急時刻,即使雙方都有意思,我表了白十之八九也成不了事吧?”
張瑞博在后面推了沈浩然一把:“去你的,別老拿什么高三說事兒。你請余小雅吃東西的時候,怎么沒想到你們都‘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何況一個是英語課代表,一個是學(xué)習(xí)委員,都帶著管咱老百姓的官帽呢,按理最應(yīng)該有這方面的思想覺悟。”
沈浩然知道怎么說都是自己吃虧,不便在這上面繼續(xù)糾結(jié),于是岔開話題道:“初中部那個跳樓的李慧慧怎么樣了?”
“陳少廷說那女生已經(jīng)轉(zhuǎn)了學(xué)。逼學(xué)生跳樓的班主任雷婷被點名批評,前天在學(xué)校禮堂上念了一份書面報告,交代工作上的不足,完了仍在原班級順風(fēng)順水地當(dāng)她的班主任。”張瑞博說。
“媽的……”沈浩然想說些什么,張開嘴只吐出一句罵人的話。
三個人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