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靜悄悄地爬上樹梢,初夏的夜涼使得令狐團圓本能地尋覓溫暖。她挪動著身子貼上了西日玄浩的后背,后者身子一震,沒有睜眼。過了片刻,團子再次變成八爪,抱住了身邊的溫暖。柔軟的少女軀體,淡淡的處子幽香,叫西日玄浩本能地變了呼吸。女子投懷送抱,他卻得視若無睹,他又不是柳下惠坐懷不亂,何曾如此高節(jié)清風了?
睡夢中的令狐團圓一丁點兒都不知道懷抱的危險。當西日玄浩抖開被子將她攬入懷中,她只覺肩臂一緊,傷處的疼痛令她喉間逸出一音。西日玄浩的動作僵住,他這是在做什么?一時沖動要了這個潘女,潘家不就得償所愿了?
月亮漸漸走低,仿佛被樹枝橫遮了雙目。令狐團圓抱住了溫暖,大白啊,居然這么乖,一動不動。
西日玄浩磨了下牙,將少女抱在懷中。他努力地回想潘亦心的容貌,對,就是那樣的,那樣的女子他還看不上呢,女人就該身材豐腴,燒火棍似的小丫頭有什么好?這號單薄的身板,弄到后頭只會嚶嚶哭泣,煩!
月亮又移下一格,仿佛掛在了樹梢。暖香在懷的西日玄浩逐漸色霽,少女似也老實了,安分地窩著一動不動。兩人就這樣抱著,躺在牡丹鴛鴦的被面之下。
困了,不想再麻煩。
很暖很熱,就是有些壓抑。
月亮繼續(xù)下滑,不久跌出了窗框。
一夜過去,清晨的曙光照進樓閣,率先投射在西日玄浩身上。他已仰臥,一手摟著胸前的少女。將醒未醒之間,他聽到了一詞:“大白……”
令狐團圓做了個好夢,以前不肯當她抱枕的大白不僅當了抱枕而且變大了,她抱著大白暖烘烘的,還有股好聞的卻說不出來的味兒,就是手感不好,有點兒硬。
西日玄浩驚醒,“大白是什么?”
“三哥的貓啊……”令狐團圓跟著驚醒,她在答誰的話?她又抱住了什么?
兩人剎那間分開,西日玄浩彈身而起,令狐團圓抓緊被單瞪圓了眼睛。
“是你?!”西日玄浩猛然發(fā)現,這不是香江上的輕薄女嗎?
令狐團圓也認出他來,“花郎?”見西日玄浩變色,她趕緊補救,“不,梁王殿下你可比花郎好看多了!不對,花郎怎么能和您比呢?嗚……我不是這個意思……”
平日里令狐團圓能說會道,卻在這時亂了分寸。說到底,她再不講究,也從來沒和一個男子抱著睡過一晚。
西日玄浩佇立床邊,冷冷地道:“早知是你,昨晚就……說,你究竟是誰?怎么跑到本王的床上了?”
令狐團圓鎮(zhèn)定了下來,“我睡得好好的,一覺醒來才看到你。倒是你,怎么睡到我床上了?”
西日玄浩逼近,令狐團圓眉頭皺起,道:“我誤會過你一次,現在陪你睡了一晚,我們就此揭過,兩不相欠!”
西日玄浩更氣,陪睡?誰睡了誰?哪個混球抱著他不放?他一拳揮出,床上那人閃身躲開,緊接著他上床捉她,空間狹小,令狐團圓躲避不及,與他廝打在一起。
同是赤手空拳,西日玄浩力氣大,內力充沛,令狐團圓傷后體弱,提不上內力,不是對手的她吃了一記狠拳后,被西日玄浩壓倒在身下。緊接著西日玄浩捉住她一雙手腕,坐在她腿上,她抬腳就踢,這下死得更難看了。西日玄浩劈腿分壓住她的雙腿,狠狠地道:“再動啊?”
令狐團圓還在掙扎,卻內力難支。西日玄浩看出來了,這混球身上有傷,很好,正好慢慢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