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說：“不是。”

“聽說蘇老平日不茍言笑，但在自己學(xué)生的畢業(yè)典禮上卻會咧嘴大笑和他拍照？”

他幽幽地轉(zhuǎn)過臉，目光注視了她一秒，搖頭：“有這回事？不大記得了……沒注意過。”

這番話的口氣讓彩虹覺得他正在出神。畢竟他不可能參加蘇少白另外兩個學(xué)生的畢業(yè)典禮。不想冷場，彩虹又問：

“那么，畢業(yè)典禮那天你笑過嗎？”

這次的回答是肯定的：“沒有。”

“為什么？你不高興畢業(yè)？”

“高興了就一定要笑？”

“如果不笑，誰知道你高興還是不高興？”

他轉(zhuǎn)過頭來審視她，慢慢地說：“我高興不高興，不需要別人知道。”

“季老師，今年流行一個詞，叫‘裝酷’。”她禁不住哈哈地笑了起來，笑了半天，見季篁一點(diǎn)也不笑，只好低頭看自己的腳。

這時她的手機(jī)忽然響了，彩虹看了看來電顯示：“嗨，東霖。”

——我挺好的。

——我……在學(xué)校呢。今天有個例會。

——哦，別來接我！例會完了系里有老師請吃飯。你知道啦，我是新人，不敢不去，會很晚回家的。

——幾點(diǎn)？不知道幾點(diǎn)。說是吃完飯要打牌，打通宵都不一定。

——放心放心，同事有車，晚了幫送。

——明天？明天……沒空。你知道啦，要考博，晚上報了個英文復(fù)習(xí)班。

——不不，我的英文不好，真的不好。六級哪夠？

——這樣吧，我有空一定給你打電話，行嗎？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