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氣質(zhì)擺在那兒。”

“那你一定是獨生女吧。”

“你怎么知道？”

“氣質(zhì)也擺在那兒。”

“科學(xué)研究證明，獨生子女要么像老大，要么像老幺，你指的氣質(zhì)是哪一種？”

“老幺。”

“我，我，”她跳過斑馬線，在人行道上吼，“我哪點像老幺了？”

她指著街口的一個乞丐問：“大叔，您看我像老幺嗎？”

乞丐大叔怪眼一翻：“姑娘啊你給我兩塊錢我就告訴你。”

彩虹摸了摸荷包，遞給他兩枚硬幣。

“不像。你像老大。”

“嗨，您蒙我呢。”

“你男朋友肯定同意我的話。”

彩虹的臉頓時飛紅了：“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怎么不是，你當(dāng)我老叫花子眼瞎?。∽鳛橛薪?jīng)驗的乞丐，我閱人無數(shù)你懂嗎？”

季篁蹲下來，塞給他五塊錢，很親切地問：“大叔，村子里收成不好??？”

“哎呀媽呀，我說小伙子，你以為我是農(nóng)村的？我是城市人呢，看見沒？”他伸出一只腳，“我穿的是皮鞋！”

“冬天快到了，您有地方去嗎？”

“大城市，藏身的地方多了！火車站、長途汽車站、地鐵、實在不行裝昏迷去醫(yī)院……實話告訴你，大城市就是乞丐的天堂。”

“大叔，您在這兒好久了，真有丐幫嗎？”彩虹問。

“沒有。什么鍋幫、丐幫的。我就怕個城管。現(xiàn)在私下里塞點管理費他們也不來找事兒。”

“大叔，看您身體挺好的，這城市這么大，也許能找個活兒干干。”季篁認真地說。

“好？好什么呀？我有癌癥。肺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