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頓看似簡單的西餐花了彩虹兩千三百塊,誰讓她搶著付錢呢。雖知兩千塊是最低消費,付賬的感覺猶如被人活活剜了一刀,生疼生疼的。
一個月的工資沒了!也沒個地方報銷。彩虹在心底哀嚎,跟這群少爺們真是玩不起啊。
扣上錢包,出了賓館,門外已是狂風(fēng)大作、暴雨如注。
這城市湖泊眾多,氣候無常??罩幸粓F黑云,氣壓低得讓人窒息。雨中矗立的高樓仿佛孤島上的一排椰子樹,在路人的視覺中微微搖動。
彩虹深深吸了一口氣。
被雨水洗刷的街道仿佛被人剝?nèi)チ送庖?,泛出一股泥土的氣息?/p>
阡陌縱橫的圍墻在雨簾中驟然變形,與農(nóng)家的籬落并無二致。
暴雨中的城市多了幾分田野之趣。
秦渭總算記得將披肩脫下來還給彩虹。
服務(wù)生送來兩把傘,風(fēng)大,費了大力撐開,眨眼工夫又吹折過去。蘇東霖對彩虹說:“在這兒等著,我去把車開來。”
彩虹想了想,搖頭:“你們先走吧。我……還有點事兒要和季篁說。是學(xué)術(shù)上的事情,我等他一下。”
說著就瞅著地板,臉無緣無故地紅了。
“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去?”蘇東霖不解,“學(xué)術(shù)的事兒打電話也可以說吧。”
“我喜歡面對面地討論。等會兒打車回去,韓清的事兒就拜托了。”彩虹露出一幅憨樣兒,雙掌合握,支之頤下,做可愛小兔狀。
“學(xué)……術(shù)?”蘇東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