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要和我……呃……對食?”
“你說了我不就知道了?”
“用這種法子套我的名字,會不會太爛了點兒?”
“為何你就是不信我這一番誠意?”
“哈哈!”太監(jiān)絕無笑意地發(fā)出這兩個音節(jié),“你一個秀女,深更半夜非要找一個太監(jiān)對食,還是找我這種……這種誠意,我還真是不敢相信。”
沐晨光嘆了口氣,自袖中取出一個瓶子,放在桌上。
“這是什么?”
“毒藥。”
“你打算用服毒來要挾我?”
沐晨光白了他一眼,“跟你說不通,只好等余姑姑來了。反正這樣東西,余姑姑一瞧就會明白的。”
太監(jiān)擰開瓶塞,放在鼻前嗅了嗅,皺起了眉頭,“鶴頂紅。這是那個死太監(jiān)最愛用的毒藥。”
“死太監(jiān)?”喂,好像你自己也是太監(jiān)吧。
“就是鐘禧宮的祥公公!你身上怎么會有這個?難道是他讓你在承恩時用來對付皇上?”
“不,他要我把這個用在散綺年身上。”
太監(jiān)一怔,旋即道:“好毒的心計,他們果然不打算放過晴姨。”
沐晨光訝異于他的反應之迅速,一眼便明白這里面的干系。他的目光已重新回到她身上,“那么,你帶著這東西來投誠,又是什么意思?”
“我只有一個請求。”
“說。”
“我知道余姑姑此時的權(quán)職有限,所求也不敢太多。只求余姑姑找個由頭,將我貶為宮婢,我便心滿意足了。又怕余姑姑不肯擔干系,所以先找你,若是你跟我關系匪淺,余姑姑說不定肯幫忙。”
“我沒聽錯吧?”太監(jiān)顯出一副耳背的模樣,“你這樣投靠余姑姑,難道不是為了讓她在皇上面前替你引路?”
沐晨光撇撇嘴,“引路?省省吧。我要真是想爬上龍床,與其找已經(jīng)失勢的余姑姑,不如找正當勢的祥公公,不是方便很多?”
“他已經(jīng)連這樣的事都交代給你,你必定已經(jīng)找過他了吧?你是他的人?”
“不,只要他一天想著讓我當皇帝的小老婆,我就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他的人。”沐晨光微微吸了一口氣,“我的話全擺在這里啦,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