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奴才和丫鬟們見了,紛紛跑過來幫忙,將渾身無力、一直猛咳的蘭玉珠從水里撈了出來。
自不遠(yuǎn)處見到如此混亂的場面,墨殷離眉頭一皺,施展輕功飛到了湖心涼亭。他本是在書房聽到琴音,覺得很好聽,順著琴音而來的,沒想到竟然看到如此場景。一抹慍怒涌上心頭,蘇清婉這個女人,到底是不讓他省心!見到蘭玉珠從水中被撈出的狼狽模樣,他心下的怒氣一下子便如火一般燃燒起來。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奴才和丫鬟們沒有一個敢出聲說話。啪!墨殷離揚(yáng)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蘇清婉的臉上。
蘇清婉白皙的臉頓時紅了一大片,身子向一側(cè)倒去,殷紅的鮮血從唇角溢出。
如此狠的一巴掌,仿佛打的不是他用八抬大轎娶回來的王妃,而是在打一個卑賤下人。
蘇清婉哪里受過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屈辱?她仰起臉,倔強(qiáng)地道:“我沒有打她!是她不小心踩到裙角摔進(jìn)湖里的,不關(guān)我的事!”
“賤人!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還敢在本王面前狡辯!你以為本王會信你嗎?”墨殷離見她狡辯,更是怒到了極點(diǎn)。
蘇清婉搖頭,諷刺一笑,“墨殷離,你真齷齪!”
看著那張冰冷的銀色面具,她竟然沒有一絲懼意。
“誰準(zhǔn)許你直呼本王名諱了?跪下!”墨殷離眸光一凜,說著伸出手還要打她。
銀色的月牙形面具在陽光下泛著光,銳利異常,他就是要做給蘇清婉看,讓她記住,蘭玉珠是他深愛的女人,任何人都碰不得!如此,也是為了故意挑起她們二人之間的矛盾。蘇清婉面無表情地握住了正要朝她打來的手腕,諷刺地冷笑道:“王爺可真是會裝,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墨殷離怔住,詫異地打量著面前的蘇清婉。這個女人何時變得如此強(qiáng)勢了?他厭惡地勾起唇角,一甩衣袖,將她甩在了湖邊的大石上。
“王妃今日之舉果然是令本王大開眼界,沒想到你也會有如此犀利的一面?!彼紫律碜樱斐鲂揲L且略微粗糙的大手,扣住她的下巴,微微瞇起眼睛,殘忍地笑道,“終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果然沒讓本王失望。這戲演了,裝也裝夠了,等你父親徹底敗落了,你這個王妃也就差不多當(dāng)?shù)筋^了,你說是不是?”
蘇清婉目光清冷,她算是看清了墨殷離的狠絕,輕蔑一笑,掙脫墨殷離的鉗制,“既然如此,還請王爺賜我一紙休書!”
墨殷離陡然一怔,不敢相信蘇清婉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威脅道:“你就那么想離開本王?要知道,離開了這睿親王府,就等于沒有了依靠!”
他危險地瞇起鳳眸打量著她,仿佛想要將蘇清婉看透。像她這樣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姐,離開了錦衣玉食如何生活?
突然間,他有些好奇了。
蘇清婉回過頭,迎上那輕蔑冰冷的目光,“依靠?王爺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嗎?”
墨殷離皺著眉頭,心里頓時浮現(xiàn)出些許復(fù)雜,她真的不怕嗎?
墨殷離冷冷一笑,拂袖起身道:“你還有利用價值,休了你?簡直是癡心妄想!”
說完,他橫抱起全身濕透的蘭玉珠離去。
蘭玉珠裝作乖貓的模樣,顫抖著縮進(jìn)墨殷離的懷里,嬌弱的模樣我見猶憐。
她悄悄地探出頭,看向松了口氣坐在湖邊的蘇清婉,眼睛里閃過一抹精光,心想:看來你也不過如此。蘇清婉,你不要怪我蘭玉珠心狠手辣!
墨殷離抱著蘭玉珠,在心里冷笑,會演戲的何止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