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蘭玉珠得意的笑容,蘇清婉在心底權(quán)衡著,自己是丞相之女,而蘭玉珠則是當(dāng)朝最有威信、戰(zhàn)功赫赫的蘭大將軍的妹妹。如此,她還真想好好地陪他玩玩呢。
蘇清婉提起裙擺,轉(zhuǎn)身離去。
不遠(yuǎn)處的高樹上,一身勁裝的少年冷淡地目睹了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切。他看著蘇清婉離開的背影,目光一閃,也離開了。
一路上,下人們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蘇清婉,而她卻不以為意。
回到自己的別院,蘇清婉看到菊芬在門口來回踱步地張望著。她見到蘇清婉安然無恙地回來,長舒一口氣道:“謝天謝地,小姐,您可回來了,嚇?biāo)琅玖??!?/p>
蘇清婉輕松地撩起裙裾,抬腳走進(jìn)房里,自桌旁坐下,笑道:“瞧你,這里又沒有狼。”
“錯了。小姐還是小心點兒的好,說不定這里的人個個人面獸心,比狼還要可怕幾分呢。”菊芬說完嘆了口氣,見蘇清婉依舊面色不動,心下泛起些許擔(dān)憂,繼而又無奈地道:“奴婢聽說小姐將蘭側(cè)妃推進(jìn)湖里了,王爺那么寵她,奴婢是擔(dān)心她會對您不利……”
菊芬一臉嚴(yán)肅,沒有一絲的戲耍玩笑。
蘇清婉看在眼里,卻在心里感嘆,這丫頭到底是單純,以墨殷離的性格,怎么可能真的寵蘭玉珠呢?不過是做給眾人看罷了。而對于有利用價值的人,他自然不會那么草率地輕易斬草除根,她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況且,我也不稀罕那個王爺?shù)膶檺?。要是哪天他的舊疾又犯了,沒準(zhǔn)還要賴到我的身上?!碧K清婉隨手倒了杯茶,細(xì)細(xì)抿了一口,絕美的臉上滿是不屑。
見蘇清婉這么說,菊芬先是皺眉,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趕忙走到門前探著身子張望了一下,確定四周沒人后,才將門關(guān)上。她繼而走回到桌旁,小心翼翼地道:“小姐知道王爺為什么會對蘭側(cè)妃那么好嗎?”
“因為她哥哥是將軍唄?!彼胍矝]想地回答道。
“不光如此,奴婢還聽這王府里的人說,蘭將軍是王爺?shù)男膼壑?,他們自幼在一起,朝夕相處,感情頗為深厚……還曾同床共枕過……”蘇清婉倒吸一口冷氣。墨殷離看蘭玉珠時的目光,確實是波瀾不驚的,難道……
“難道他真的是斷袖?”這么想著,蘇清婉便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
“這個……這個奴婢不確定,小姐權(quán)當(dāng)奴婢什么都沒說?!备惺艿教K清婉的探究目光,菊芬心底一陣驚慌,生怕小姐再次尋死覓活……蘇清婉啞然一笑,站起身,走到床榻前一頭便栽了下去,懶懶地道:“我困了,菊芬,你也早些睡吧?!?/p>
菊芬無奈,搖搖頭離開了。
彼時,一道黑影閃過,抽身而去……
蘭玉珠的住處,粉色紗帳垂地,紅銅色的雕花香爐里冒著裊裊的香煙,整個廂房內(nèi)顯得格外迷離。
墨殷離面無表情地坐于桌前,微微皺著眉,眸底是一抹厭惡。
蘭玉珠披著輕紗透明薄衣走了過來,自身后攬住了墨殷離。這個男人的身軀,是那么令她癡迷。他的那份剛毅,那份矯健,再加之那份與生俱來的貴氣,都令她為之瘋狂,為之神魂顛倒。她真想看看,那銀色面具下隱藏著的,到底是怎樣一張面容。
“王爺,您不累嗎?要不妾身服侍您歇息吧?”
墨殷離放下手中的杯子,反手一拉,輕而易舉地將蘭玉珠扯進(jìn)了懷里。他伸出修長的指尖,拂過她額前的碎發(fā),淡淡地問:“珠兒,你白天落水受了風(fēng)寒,怎么不乖乖地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