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曼聽著門在背后關(guān)上的聲音,忽然覺得內(nèi)心強壓的火氣再度突破了臨界點,猛地將包往齊禛辦公桌砸去,嘩啦啦東西又是倒了一片。
齊禛沒動,仍舊是那樣淡定地坐著,平靜的語氣里含著一絲嘲諷:“你現(xiàn)在越來越歇斯底里了?!?/p>
“那也是你逼的?!笔┞就康悯r紅的嘴唇,因為脫妝而禿了一塊,又逆著光,看起來分外陰森怪異,真的像歐洲老電影中的瘋女人。
“沒人逼你?!饼R禛將被煙灰缸壓著的文件抽出來,漫不經(jīng)心地彈掉上面的灰,繼續(xù)核對里面的條款內(nèi)容。
施曼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的漠視,猛地上前,把那文件奪過來撕得粉碎。
“看來你真該去看心理醫(yī)生了。”齊禛笑笑,瞟了瞟左手上那枚男式戒指,抬起眼來和她對視:“或者,我們干脆離婚?”
仿佛是孫悟空突然被念了緊箍咒,施曼渾身一顫,所有的力氣像是瞬間被抽空,軟軟地跌坐在椅子上。
齊禛盯著她,雙手一攤:“所以你看,真的沒人逼你。”
這男人,真殘忍,可如今,無論是從感情,還是從利益上,她都已經(jīng)離不開他,只能任他擺布。
看著他叫秘書進來收拾東西,重新打印文件,接著出去開會,一切過程中,他視她于無物。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最終再也坐不住,垂頭喪氣地離開。
路過會議室時,透過虛掩的門,看見坐在首席上的陸正南,臉掩映在幻燈的藍(lán)色熒光里,那般深沉莫測,心里打了個寒噤,卻又涌起更多的恨意,手攥緊成拳。
她不會讓他如愿的。
她絕不能容許,葉初曉嫁進他們家。
否則,那將是根扎在心尖上的刺,一輩子都拔不掉。
她要那個女人從她的生活里,徹底地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