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破案的藝術(shù) 4

諜戰(zhàn)1933 作者:老許


警員說完,酸猴子慢悠悠地踱了過來,仰著小腦袋說:“跟你們說件事,都給我聽仔細了啊——上個禮拜六、就是下大雨那天晚上,北郊李家村的一個小妮子讓人糟蹋了,據(jù)說那人是從這里坐黃包車去的北郊,你們想想,那天誰拉人去過?”

話音剛落,許從良就不耐煩地接過了話茬:“你跟這幫窮鬼羅嗦什么?也不是什么有錢人家的丫頭,一個窮妮子被糟蹋了而已,大概問問就算了,老子還著急辦別的案子呢!”

這話一出口,十幾個黃包車夫的臉色都變了,為首的一個車夫騰地站起身走到許從良面前,摘下脖子上搭的毛巾,發(fā)狠地擰了好幾圈才壓抑著憤怒說:“這位警察老爺,老百姓的命再賤那也是條命啊,您就上上心,我們這幫爺們代那個小姑娘謝謝您了!”

余光里,許從良瞥見那漢子手里的毛巾早就擰得不成樣子,一雙青筋暴露的大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看得他心里直突突,暗道:“明兒開始得好好鍛煉身體了,我這小體格在床上和女人折騰個把鐘頭還行,要是和這家伙照面……一巴掌我就得趴下……”

心里想著,他臉上卻一副輕蔑之色,撇嘴道:“我說過不辦這個案子了嗎?關(guān)鍵是沒有線索!你們好好想想,要是那天真有人坐車去北郊,我立馬去逮人!”現(xiàn)場立刻安靜下來,十幾個車夫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思忖開來。

突然,為首的漢子沖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車夫嚷道:“對了,李三,你那天不是拉了一個嗎?回來的時候你還在街東頭肉鋪子買了二兩肥膘子呢?!?/p>

李三也回想起來,一拍大腿,“是啊,我怎么把那個主給忘了!對,那天晚上他用我的車,一直坐到北郊!”

許從良壓抑著心頭的狂喜,漫不經(jīng)心地問:“那人長什么樣???”

李三得意地說:“這你可算問著了,我不但記得他長什么樣,還認識他!”

“他是誰?”酸猴子又驚又喜,原來他還只報著一線希望,結(jié)果現(xiàn)在成了意外之喜。

“那人是金盛園酒樓的老板,好像姓畢!”

這回輪到許從良張著大嘴說不出話了,愣了半晌,他忙問:“你看清楚了?”

李三搖著腦袋,“我去過他那里喝過酒,肯定不會認錯的。媽的,平日里人模狗樣的,暗地里竟做那么下流的事兒!有錢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帶著酸猴子和警員離開以后,許從良嘴里就開始嘀咕起來,“這年頭誰也信不過,幸好我沒和那林丹湊得近,要是忍不住摸她一把,搞不好還吃了槍子兒了。”

酸猴子笑道:“所以呵,找女人也得知根知底才行。就像彩霞,雖說沒有林丹漂亮,但最起碼把握啊。”

這句話把許從良提醒了,他急忙掏出摩托車鑰匙撇給酸猴子,催促道:“你去把彩霞帶到警署,再備幾個下酒菜,今兒晚上有美人作伴,得喝上兩杯。”

“干啥?這么快你就要對彩霞下手啊?”酸猴子眼珠一轉(zhuǎn),明白過來,問的同時沖許從良挑了挑小手指。

許從良的小眼睛轉(zhuǎn)了兩圈,然后一瞪,說:“這事兒不積極,男人有問題!吉村不是答應(yīng)我放大雜院的人了嗎?不抓住這個機會,我猴年馬月能摟上彩霞???再者說,還有更重要的事要找她呢?!?/p>

酸猴子走了以后,許從良帶著警員在地包街上信步閑逛起來。只是腳步雖然輕松,但心里卻亂成一團。金盛園酒樓的老板林森竟然是抗日分子!那么他的妹子、嬌滴滴的林丹也肯定是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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