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舞愣愣盯著小伙子一張一合的大嘴,瞬間暈乎乎口干舌燥的,干巴巴地問:“我,我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嗎?我……我不是長城。”
嚴冀勾了勾嘴角,嚇朵小花也真不是太高尚的事,他決定讓他的人性光輝偶爾出來閃耀一下,就像他那胖嘟嘟的外甥昨天對他說的:“舅舅,尼可是女孩子,我們白天欺負它12小時,晚上愛它12小時,嗯,舅舅你怎么不明白呢,愛它就是讓它睡覺,睡得飽飽的明天就可以繼續(xù)玩它啦。”
嚴冀難得地對陌生人好心了一次。
“馬宇,去問徐冉要她的車鑰匙,就說我要借,我有個朋友在××修理廠,你開過去報我的名字,他們會第一時間修好。”
嚴冀快速掃了眼助理的“小紅帽”,回頭囑咐馬宇:“看看她車里需要什么東西換的,回來跟我報銷。”
叫馬宇的小伙子一聽,兩眼大放精光:“老大我我我車也舊了。”
嚴冀溫文爾雅地笑了笑:“你的后視鏡也斷了嗎?”他轉頭對縮頭縮腦的夏舞笑微微地說:“要不你辛苦下也給掰斷了?”
夏舞退了好幾步,連連擺手:“不不不,我怕骨折了沒人給報銷。”
這事就算這么解決了,夏舞同學凌雨打了電話來催,她已經(jīng)等了半天實在是受不了夏舞的磨蹭,夏舞唯唯諾諾接了,尋思著嚴冀幫了個大忙,自己拍拍屁股馬上走人不怎么道義,讓凌雨先走了,自己還要留下來好好感謝嚴冀,至少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總不能下半生回憶他時用個“很像壞人的好人”來稱呼吧?
馬宇領命上去拿鑰匙去了,偌大的停車場又只剩下兩個人,夏舞千恩萬謝地說了一通,見嚴冀不理,給他錢也不要,想了想追上他扭扭捏捏地問:“哎,那個,你為什么幫我?”
嚴冀徑直步向自己的車,剛才助人為樂的念頭就像浪花一樣只涌起了一會兒,現(xiàn)在好事做完又覺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聽小姑娘想刨根問底,懶洋洋地就不想理夏舞了。
對于一貫以冷淡示人的嚴冀來說,偶然幫助一個人不需要什么理由,如果一定要硬找一個理由:心血來潮,今晚心情好,或者僅僅是因為,小姑娘有一雙濕漉漉的孩子一樣純凈的眼睛。
曾經(jīng)有個姑娘就用這樣一雙眼睛打動了他,可是好景不長,現(xiàn)在這雙眼睛摻雜了太多東西,讓他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