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站在窗邊,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整座城市宛如浮在水上,冒著霧氣。
凌晨的心被這水霧弄得潮濕起來,不由得又想起江若水。
她對于他,像癮君子的鴉片,像醉漢的酒精,他無論如何都戒不掉,總是在某個(gè)時(shí)候突然就冒了出來,控制住他的頭腦,只有見到她,才能解除這種想念。
雖然同在一座城市,他也知道她在哪里,可她總是將他拒之千里。上次在夜總會的停車場他出手相救后,她雖然對他的態(tài)度稍有點(diǎn)改變,但是在感情上仍然不肯接受他。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若水,靠近你真有那么難嗎?
凌晨心煩意亂,做了個(gè)深呼吸,撥打了江若水辦公室的座機(jī),那邊傳來她溫柔的聲音。
凌晨說道:“若水,是我,凌晨。”
江若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意外,“哦,是你呀,有事嗎?”
凌晨說:“沒事,想聽下你的聲音。”
江若水在電話里笑了笑。
凌晨問:“忙嗎?”
江若水說:“在做一個(gè)報(bào)表。”
凌晨說:“那你忙吧。”
江若水問道:“你在干什么?”
凌晨說:“看雨。”他還想說“想你”,但沒有說出來。
江若水似乎猜到了凌晨的心思,于是說道:“那你慢慢欣賞吧。”
凌晨掛掉電話,又看了一會兒雨,看了下時(shí)間,離開了辦公室。
凌晨把車開到了江若水公司的樓下,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寫字樓的大門,他等著她。
CD里依然是那首歌。這個(gè)世界路人太多
我只記得你的輪廓
也許只有你的擁抱
能讓我藏躲
如果說男人是片沙漠
這一生只愿為你寂寞
你的吻若是火
就算把我燒灼
我愿為你化成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