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回道：“慶祝我們第一次真正約會(huì)。另外，補(bǔ)償我那天晚上扔掉的花。”

江若水問：“哪天？你給我買過花？”

凌晨說：“就是見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晚。”

江若水心里閃過一些陰影，嘴上說道：“小心眼。為什么不是玫瑰呢？”

凌晨說：“我媽生前最喜歡百合，希望你也喜歡。”

“你媽……過世了？”

“嗯，我很小的時(shí)候……”凌晨想起母親的相框，心里有一絲難受。

江若水想起那張照片，說道：“你錢夾里的照片是她吧，我在酒店登記時(shí)在你的錢夾里看到過。”

“是我媽。”

“很想念她吧？怎么過世了，生病還是……”

“車禍。”

“哦，對(duì)不起。”

“沒什么。過去很多年，都沒什么感覺了，帶著她的照片只是一種習(xí)慣而已，可能是給自己一個(gè)安慰吧，好歹不是從樹上掉下來的孩子。”凌晨嘴角浮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江若水想起他在酒吧喝醉酒時(shí)說出的一些話，家中似乎有些不幸，于是笑了笑，沒接話。

凌晨轉(zhuǎn)了話題：“你能不能說說你的家人，我對(duì)他們還一無所知呢，你應(yīng)該很幸福吧？”

江若水的心似乎被什么刺了下，幸福，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真是塵世繁華轉(zhuǎn)眼即逝啊。

個(gè)中滋味，酸甜苦辣，她能說與凌晨聽嗎？不，她不會(huì)說，也不想說。

凌晨見她不語，問道：“怎么了，不愿意？”

“回頭再跟你說吧。”

“好吧。今天沒來得及給你買禮物，下次好嗎，你喜歡什么？”

“不是什么東西都買得到的。”

“那就說我能買到的，能做到的吧。”

“不用去買，不用去做。喜歡你的喜歡。”

凌晨笑，吻了江若水一下。他也喜歡她的喜歡，他想容下她的整個(g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