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蘭忍著,久了,習慣了,但心底流血。
她不知道凌晨說的關(guān)心是指什么,但臉上依然有笑,“啊,沒什么,應該的。”
凌晨平素最討厭她的這種笑,過分地小心和應承,天生就是做妾的。
“不過,我不習慣過分的關(guān)心。”
季雅蘭一愣,笑容凝固在臉上。
“凌晨,你的意思是……我不太明白。”
“朱碧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摻和,到此為止。”
季雅蘭明白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想促成凌晨和朱碧,她有她的打算。
季雅蘭有塊心病,將來凌晨結(jié)婚了,依凌風平的作風不會讓他搬出去,這便給她出難題了。她與凌晨的關(guān)系本來就一般,將來凌晨的妻子好相處還好,若不好相處她更難過日子。剛好朱碧出來了,朱碧是凌夕的同學,萬一婆媳真有小矛盾,凌夕也好出面調(diào)解。
另外還有一層,財產(chǎn)。朱碧是朱家的獨生女,朱家的財產(chǎn)將來勢必為凌晨和朱碧所有。她了解凌晨的個性,對錢財看得不是那么重,若從朱家得了大筆財產(chǎn),沒準不那么計較凌家的錢,她或許能在凌家多撈一點了。什么夫妻情義,她早已看透,就那么回事,爹親娘親不如鈔票親。她旁觀凌晨對朱碧不上心,于是在朱碧那邊加把力,想讓她主動點。
“我……也是為你考慮,為你好!……”季雅蘭辯解。
凌晨看穿她的心思,點破她:“也是為你自己考慮吧。”畢竟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年,他對她的性情還是比較了解的。
季雅蘭感覺被人扒光衣服,尷尬不已。
“凌晨,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在我心里,你和凌夕沒有兩樣。”
“謝謝,我有母親,沒人可以替代。”
“我知道……我只是想多關(guān)心你一點,沒有別的意思。”
“我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好,我不喜歡別人干涉,不麻煩你操心了,多謝!”
凌晨說完進了屋,留給她一個堅決的背影。
季雅蘭愣在那里,又氣又惱,又不甘。
良久,手中的水壺砰的一聲被扔進了花叢,砸中一朵盛開的玫瑰,玫瑰帶著水珠子,斷了。
她恨恨地發(fā)誓,她會把她從他那里承受的,一點一點地還給他,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