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自己。”說罷，看著凌晨。兩人相視一笑，他也有許多“由不得自己”。

客廳有開鎖的聲音，同租的女子回來了，臉上有疲倦之意。見江若水有客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進(jìn)了臥室，門關(guān)上了。一陣沉寂，這樣的環(huán)境更令凌晨不適。

江若水已經(jīng)習(xí)慣，嘴角露出笑意。“是不是該道晚安了？”她希望他回去。

凌晨心想是應(yīng)該走了，于是點頭。

她送他下樓。沒有電梯，她住四層。樓道里光線不足，昏黃，像一張陳年老照片。凌晨很不適應(yīng)，來時因為一心只想走進(jìn)她的居室，了解她的生活，現(xiàn)在知道了，心情不一樣，所以對這種環(huán)境的不適很明顯地流露出來了。

江若水能理解，他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人，普通人家的生活對他是困苦。

在他車前，他把她擁入懷中，“我能為你做點什么嗎？”

她搖頭。

意料中的答案，如果她要，早就說了。雖意料到了，可他還是想試。

“為什么這么固執(zhí)？我想為你做些事，哪怕只是一點點。”

“如果沒有遇上你呢？”

“可是你已經(jīng)遇上了。”

“我就惜福。”

她太固執(zhí)，他拿她沒辦法。“好吧。記住，我在你身邊。”他輕吻她，對她承諾。

江若水點頭。

凌晨上車離去，融入黑夜。

江若水在路旁站了一會兒，抬頭看了下她的窗子，有微弱的燈光，不知是不是希望……

她上樓了，把黑夜扔在身后，有風(fēng)吹過，耳邊是他的話——我在你身邊。

她嘴角露出笑意，覺得自己不那么孤單了。是的，她有他了。還有若德，他令她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