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包?是給小孩子壓歲錢的那種紅包?”周偉志一愣反問:“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楊小三還沒有回答,周友輝答了話:“偉志,你拉開你面前那個儲物盒,找找應該是有的?!敝軅ブ荆犃它c了點頭,側身拉開了儲物盒,翻了翻,拿出了一疊紅色的信封。轉身遞給了楊小三,楊小三接了過來一看,從結婚到生辰,從生孩子到去世,黑白喜事的樣樣都有。連這種細節(jié)都準備的如此充分,楊小三倒是打心底里佩服起周友輝來了。
“謝了?!睏钚∪鹆?,從里面挑了一張寫著一個壽字的紅包,剩下的遞還給了周偉志。周偉志接過了剩下的紅包,見楊小三正把自己一疊數好的零錢往紅包里裝,于是問:“裝紅包,需要用到這些五塊一塊的零鈔?”
楊小三眼珠子一轉,說:“那正好了,這里有一百的零鈔,給你換一張一百的整票?!敝軅ブ疽宦犛忠×?。
半響,周偉志摸了自己的錢包,抽了一張一百遞給了楊小三,楊小三左手接了過來,右手遞過來一疊皺巴巴的的零票,周偉志干笑了兩聲,沒有去接拿零鈔,而是說:“還是,借給你一百吧?!?/p>
“那行?!睏钚∪龑⒘闫焙鷣y的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再把那散落在座椅身上的雜物收了起來,隨手就仍進了口袋里。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樣,松了口氣,仔細的將兩百塊的鈔票裝進了紅包。
周偉志見了,好奇,覺得問又不妥,于是轉了頭回來。二十多分鐘三人沒有說一句話,到了地,周友輝停了車,周偉志轉頭,才發(fā)現楊小三在車座后面睡了著,整個人像陳尸在太平間一般,拉直躺在了車座上。周偉志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竟然一點反應也沒了。他只好站了起來,雙腿跪著座椅,推了推楊小三。只見楊小三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巴掌就拍在了周偉志的手上。
周偉志縮了手,手背火辣辣的疼。這會兒,周友輝拉了手剎,才轉頭看了看她。此時,楊小三,正睡的迷糊。她的睫毛天生的又長又濃密,沒刷過的睫毛膏的睫毛,給人感覺干凈而韌性十足。就看著睫毛,周友輝就莫名其妙的癡了。
此時,楊小三的手機鈴聲大作,她一個翻身醒了,抓起了手機接了起來答:“馬上就到,知道了哥,好…….”一邊說一邊頭點的跟啄木鳥似的。掛了電話,抬頭見兩人都轉身頭看著自己,于是問:“我怎么了?是不是剛才我睡著打呼了?”這一句又把周偉志給噎了住。
“是到地了?!币呀浭熘獥钚∪愿竦闹苡演x,此時倒是淡定的答。
楊小三聽了,抬了頭,看了看。抓了自己的包,拉開了出門,說:“謝了。”說完,下了車,拎著個包,小跑著進了小區(qū)。
周友輝看著人影,又有些發(fā)呆。直到,周偉志說:“爸?……開車?”
周友輝回了神,覺得自己在兒子面前這么失態(tài)怕兒子會多想,于是匆忙的找了一個理由問:“你這同事說話做事倒是有些與眾不同?!?/p>
“是啊?!敝軅ブ拘α诵Γ骸耙痪湓捘芤纻€人?;貒?,接觸到的第一個女人,果然是骨骼精奇,與眾不同。”
不知為什么,周友輝一聽心里有些緊張,忙問:“你跟她?”
“爸怎么跟媽一般,對我身邊女性朋友如此神經緊張了,就說幾句話而已。而且別人有老公的,聽說還是個文藝青年。”
“你倒是厲害了,才去一天,公司情況沒見你清楚多少,倒是別人的家事你了解的這么清楚了。”
周偉志笑了笑,答:“完全是情非得已,爸你安排的那個營銷部的經理,簡直就是一個廣播公司,我估計著全公司人所有檔案在她腦里都有一個數據庫,一個上午喋喋不休的從你身邊的秘書,講到了樓道打掃衛(wèi)生的大媽。”
周友輝聽著他跑偏了話題,不再提起楊小三,于是笑了笑,發(fā)動了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