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海燕那里來的八卦得知,周友輝是地道的北方人,一米八高的身姿到了他這個年紀,依舊像顆勁松般挺拔。楊小三見他的次數(shù)不多,加上一次酒醉一次視頻,也才四次,卻留上了很深的印象,他這人不茍言笑,但笑起來如羊癲瘋,所以還是不笑的好。他這人五官分明,粗眉大眼,領導氣場十足,即使不說話,光眼神就能殺死個人,難怪把自己的兒子訓的跟哈巴狗兒一樣。楊小三下了車,一邊走路,一邊不知覺的想起了這個人,忍不住轉頭時,見了一車屁股,冒著煙,開走了。
楊小三,笑了笑,繼續(xù)往家走。
母親家海棠花園,是一個八十年代的單位修的小區(qū)。單位專制后,小區(qū)交由了一家物業(yè)公司管理。誰知道,這個小區(qū)住的全是像母親這般年紀的老頭老太,時間大把大把的,最喜歡的事就是搞階級斗爭,就這樣斗爭掉了無數(shù)個物業(yè)公司。最終,小區(qū)成了物業(yè)公司談虎色變,沒人敢管理的三不管地帶。進小區(qū)的一段路燈健在的沒幾個,幸好楊小三熟悉路,借著手機屏幕的微弱的燈光往前走。
快到自家樓下,楊小三,見著前面有兩個人影,靠的很近。走近了,可能是聽到了楊小三的腳步兩人分了開,一個人朝著楊小三方向走了過來,路過楊小三時,卻特地繞了很大一個彎,踏著路邊的草坪,走了。楊小三覺得很奇怪,忍不住回頭。剛一回頭,一人在身后叫:“三兒~~”
楊小三,回頭,見是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二哥,楊南。于是迎了上去:“哥,你怎么也才到?!?/p>
“你現(xiàn)在,好意思說哥,你不也剛到。大哥也是,催催催,跟催命一般。從六點開始,每隔十五分鐘一個電話,我們啊,要是再不上去,非被他活剝了不可?!睏钅险f。
楊小三點了點頭,跟在楊南身后上了樓梯。沒走幾步,楊南好像想起了什么事,轉頭,問:“丁聰呢?”
“他……他……”楊小三心虛,事先準備好的臺詞,一瞬間忘個干凈。
“怎么了?”楊南問。
“他啊,單位里有事,來不了?!睏钚∪?。
“你啊,從小就沒有在哥面前說謊的天賦,說吧是不是吵架了?”楊南問。
楊小三聽了,既然二哥這么說了,至少只想到了臺風,沒猜到海嘯這個層度。就順水推舟,認了,點了點。
“你這個脾氣啊?!睏钅弦贿呑咭贿呎f:“過些日子,我找丁聰聊聊,好好開導開導他?!?/p>
“哥,你就別操心這個了,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難倒忘記了,咱媽每年生日過年都必需跟你老生常談的終身大事。你就先操心自己吧,我自己能夠處理好我自己的事?!睏钚∪稹?/p>
楊南,聽了笑了笑答:“大家彼此彼此,你別忘記了媽嘮叨的除了我,還有你傳宗接代的事?!睏钅弦徽f,楊小三低了頭,默默的跟在了楊南的身后,還傳宗接代,男/根跑了,都把別的土地夠耕出了苗了,自己這邊哪里來的什么機會發(fā)個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