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侯獻舞也親自來賀,還帶來了蔡國特制的大鼎,這也算是最貴重的禮物。兩位君侯親自來賀,陳侯杵臼自然高興。這一吊賀,不但是彰顯鄰國的睦好,更是彰顯了陳國對他們的恩德。蔡侯獻舞見過陳侯杵臼,就去后宮拜見宣宓夫人和兩位女公子。琥兒知道獻舞哥哥要來,和母親靜候在室內(nèi),心里不禁慌亂,還好,桃花不在。蔡侯獻舞一見琥兒,便驚詫不已,幾年不見,竟然出落成這般妙嫚溫雅,玉嫩秀靨如凝脂,眸含春波情脈脈。這泱泱大國,禮儀之邦的女公子,決然不同尋常。由是,蔡侯獻舞對琥兒更加仰慕不已。蔡國雖然也是侯爵級國家,但比起公侯的陳國,還是有些差距的,這也是他的仰慕所在。自從他離開陳國,琥兒已經(jīng)在他心里,從來沒有放下過。他想,等她行了笄禮,他要親自拜求姻緣。
琥兒生性內(nèi)斂,柔順羞澀,面對她心系已久的蔡侯獻舞,自然是拘謹不安。而蔡侯經(jīng)過了這幾年的歷練,他原本英俊的臉龐,多了一些成熟,更加英氣逼人,魅力無限了。琥兒微微頷首,卻也禁不住蔡侯的吸引,目光輕輕掃了一下,心里怦然悸動。這怦然悸動像胭脂一樣,暈染了她的臉龐。她把頭低了下去,卻又不禁地輕輕回眸。蔡侯獻舞像太陽一樣,照得她不敢直視。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了,心兒跳得好快,要暈厥的樣子,和蔡侯寒暄幾句,就慌慌張張地離開了。蔡侯獻舞不舍地望著離開的琥兒,她羞赧的樣子更讓他傾慕和興奮。
息國的桓侯年邁,派公子濮前來吊賀。只是息公子濮晚來了一步,因為楚王征伐息國南鄰的弦國,弦國向息國求援,息國增援戎車一百乘,可是情況并不樂觀。強大的荊蠻之楚,正虎視眈眈地望著中原,它的爪牙已經(jīng)伸到了周邊的小國。息公子濮憂心忡忡地說:“弦國怕是不保,早晚為楚所滅,息國也將受到威脅。”息國近年來戰(zhàn)爭不斷,國庫虧空,兵力孱弱。自己尚且不保,哪還有力量再支援鄰國呢?況且,楚國那么強大。可是,如果他不支援弦國,馬上就有危險。所以,他借吊喪之際,傳達父親的旨意,向陳國借兵。
鄭伯、蔡侯本打算離開,聽報息公子濮來吊,就都留了下來,等候和這位昔日同窗學(xué)弟相聚。
陳侯杵臼在公宮宴饗他們。三位同窗好友與他們的大恩人歡情相聚。正是:這一聚友情暖暖化春寒,再聚時物是人非各一天。古往今來多少事,天道人輪不契合。
陳侯杵臼的宴饗,氣氛融洽,既是答謝宴饗,又是同盟相會,三位國君一位太子,四國的力量在當時中原諸侯國也是不可小覷的。當下,陳侯杵臼吩咐,增援息國戎車二百乘,蔡國增援戎車一百乘,鄭國因為太遠,沒有兵力相贈,不過鄭伯已經(jīng)吩咐過,待他回國,增援黃金百鎰、弓矢一千,以抵擋南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