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闞微微喘息:“我也不舍……可你的簽證日期到了……”
于是金西喜不再說話,只粗重地呻吟。
王闞還是頭一回在自己的車里做愛,他平素對一些人熱愛車震不以為然,他不是很貪圖享受的人,但對時尚新潮的事物也并不排斥。他邊和金西喜起伏,邊琢磨整個過程有何與眾不同,結果他還是認為只是心理上的感受不同而已。
這一次兩個人持續(xù)了一個小時,這在兩個人有限的交往史上并不多見,似乎是第一次堅持了這么長時間。
金西喜顯然被一波又一波高潮擊倒,她癱軟在后座上,喃喃地說著什么。王闞聽出她是說這妝白化了,回去得避著助理才行。
微合著眼休息了好幾分鐘,王闞才發(fā)動車,緩緩開出停車場。他機敏地朝前后左右一掃,發(fā)現沒有盯梢的車輛,這才放心地上了三環(huán)。
金西喜靜靜地躺在后座上,像睡著了一般。王闞將車開得很平穩(wěn),他的頭腦也格外清醒。
到了東林山莊,王闞將車開到酒店門口,金西喜已坐了起來,吻他的耳垂。他拍拍她的臉,回吻了一下,然后松開:“好好睡一覺,明天上午我送你去機場?!?/p>
金西喜點點頭,滿臉心滿意足的神情。
“我就不送你上去了,小心狗仔隊?!蓖蹶R做個手勢。
金西喜笑笑,提起手包,裊裊婷婷地下車,走向酒店旋轉門。
望著金西喜進了酒店,王闞才開車繞圈開了出去,又在山莊外停下。他打亮車里的燈,從車頂燈盒里拿出一個針孔攝像機,打開看了看,然后關上,放進了襯衣口袋。
王闞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什么,拿起手機開始翻找手機號碼。
手機屏上出現姓名:石無塵老師。
對石無塵這個人,王闞又敬又畏。石無塵是他攻讀研究生的導師,還是兩家上市公司的獨立董事。當然更為重要的是,他作為高層智庫這一光環(huán)。王闞曾想邀請石無塵作為天儒集團的董事,石無塵卻拒絕了,理由很簡單:他對天儒還不了解。
的確,天儒集團是個異數,集團不經營實體,業(yè)務完全圍繞政商關系做文章,但又和一般的公關公司不同,財富論壇及企業(yè)家協(xié)會繁衍出的種種活動,似乎都是虛的,甚至還不能等同于基金、股票等虛擬經濟。石無塵的經濟學理論堅持一條原則:實體經濟才是經濟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