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溫公爵目不轉(zhuǎn)睛瞪著他,“猴子和戲子才需要喝彩,還有伊里斯。你很好地執(zhí)行了命令,我承認這點,無人否定你所扮演的角色?!?/p>
“我所扮演的角色?”提利昂殘余的鼻孔幾乎要噴出火來,“照我看,是我一人拯救了這個該死的城市。”
“不對,大家公認是我對史坦尼斯大人的突襲扭轉(zhuǎn)了局面。提利爾大人,羅宛、雷德溫和塔利,他們也打得很出色。別人還告訴我,摧毀拜拉席恩艦隊的野火是你姐姐瑟曦讓煉金術(shù)士們提供的?!?/p>
“而我做的只是修剪鼻毛,對嗎?”提利昂無法壓抑憤懣的聲步,但相反,他回過了頭?!澳鷦偛艈栁蚁胍裁??那好,我就告
訴你,我要的只是照權(quán)利屬于我的東西。我要凱巖城?!?/p>
父親的嘴閉得更緊,“那你哥哥怎么辦?”
“御林鐵衛(wèi)的騎士不準結(jié)婚,不得生子,不能據(jù)地,你同我一樣對此心知肚明,別再自欺欺人了。詹姆從披上白袍那天起,就自動放棄了對凱巖城的繼承權(quán),只是你從不肯承認。過去的事我們不提,現(xiàn)在我想要你當著全國諸侯的面宣布我是你的兒子和法定繼承人。現(xiàn)在是時候了?!?/p>
泰溫公爵淡綠眼睛里的金黃瞳仁就像融化的黃金一般發(fā)出光芒,卻不帶絲毫情感?!皠P巖城,”他用平板、冷淡、死寂的語氣念道,然后加上一句,“決不。”
這個詞懸在父子之間,龐然,鋒利,充滿毒素。
開口之前我就知道了答案,提利昂心想,詹姆加入御林鐵衛(wèi)已經(jīng)十八年,我卻從不敢提出這個話題。我早就知道。我早就心知肚明?!盀槭裁??”他強迫自己問,明知自己不會喜歡父親的回答。
“你居然還問我這個?你,你這個害死母親而出世的人?你是個怪胎、畸形、不聽話的主;在你心中裝滿妒忌、充斥著惡意;你淫欲纏身,盡耍小聰明。世人的律法讓你冠我的姓氏、穿我的衣服,因為我無法證明你不是我的種。為了教導(dǎo)我謙遜之道,諸神迫使我目睹你佩著雄獅紋章四處蹣跚招搖,那可是我父親的紋章,我祖父的紋章,蘭尼斯特家族的紋章!但無論諸神還是世人都不能強迫我把凱巖城交給你,讓它變成你的妓院。”
“我的妓院?”云散天開了,提利昂一下子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他咬緊牙關(guān),“瑟曦拿愛拉雅雅的事向你告狀。”
“她叫這個名字?抱歉,我可記不住你那堆妓女。比如,你小時候娶的那個叫什么?”
“泰莎?!彼鲁鲞@回答,擺好挑戰(zhàn)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