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是要照顧兩頭家。許朗是有家不能回。
在外面打了幾天旋兒,到底惦記老婆,“低調(diào)”返回?;丶覜]有令他驚喜,岳母大人還在。
這是什么事兒嘛,明明是自己家,卻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他算是體會到阮喬當初的不自在了,但,自己媽媽來是服務(wù),岳母呢?
好吧,還是得有阮喬的境界,永遠別要求長輩。許朗搖搖頭,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里,許大攝影師的感覺終于一點一點回來了。
“哎,干什么呢?”
許朗已經(jīng)習慣不把驚愕擺在臉上了。
“哎呀,許朗,你怎么在家里抽煙啊。以后把孩子都熏笨了??禳c掐掉。”
說著煙缸遞了上來,岳母做什么事都斬釘截鐵,根本容不得許朗不掐。
累,真他媽累。岳父母老來鬧分居,大舅子和老婆打太平拳,這事再不解決,他第一個扛不住了。許朗逃也似的出了門,直奔阮喬娘家。剛到樓下,便見兩縷輕煙直上,下面端坐兩人,正是岳父和大舅子。
“爸,我出差,吃飯的時候別人送的,黃鶴樓1916,每人兩包。我沒舍得抽,拿回來孝敬您老人家。”
“哎喲,小許來了——嘿,還是硬盒的。不錯不錯,還想著老丈人。”
丈人拆了煙,女婿兒子一人一根,三個被管得苦的大男人湊在一塊,吧唧吧唧,狠狠地吞云吐霧。
“勁兒小了點,但是舒服。真不錯。”老丈人看來很領(lǐng)情。
“爸,媽不在家,你們怎么也不在家里抽?”許朗期期艾艾地把話題往事兒上引。他是覺得自己沒立場摻和,畢竟自己的媽剛住了三四個星期,這次岳母才住了幾天;但岳母的殺傷力不是自己媽媽可以比擬的,他也顧不上阮喬知道后的反應(yīng)了,直接來找岳父。男人跟男人,好說話。
“家里有孩子。”阮宏這個大舅子非常不滿意妹夫這個開場白,真是不成熟。
“對對。小帥在家。我出差忙糊涂了。”
岳父問:“工作怎么樣?”
“還行。”
阮宏促狹地看著許朗窘迫的樣子,“得了吧,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兜什么圈子啊,是不是為我媽的事啊?”
許朗立刻感激大舅子感激到了骨髓里,“哥,你看,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按說媽在我們家住著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