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時剛畢業(yè) 4(4)

南京,我的夜生活 作者:吳長纓


我們沒有了激情。我們現(xiàn)在一個月做愛一次。這一次里,我會讓她有回到從前的感覺,然后,她又用手自己撫弄自己和被子。我們的生活總是這么重復(fù),每次都是這樣。如果有偏差,就有人感嘆自己的狀態(tài)不好。做愛是我們生活中每月一期的一本刊物,翻過來翻過去是同一本小說。

我臥室的墻上還掛著兩幅西班牙大畫家達力的畫,有時,在眉麗熟睡后,我會對著床頭正對面的那其中的一幅,用手。那畫面象征性地畫了一個馬身女人,有金色的頭發(fā),臉靠在一個裸體男人的雙腿間。這畫的名字叫《大自慰者》正好符合我的心情和動作。馬的肚皮下還畫了一只巨大的蝗蟲。蝗蟲下是兩個很小的模糊的赫色的擁抱的男女,讓我覺得那才是畫的靈魂,意思是自慰也是一種美妙的感情慰藉。我床頭掛的這幅則叫《醒前瞬間因一只蜜蜂繞行石榴樹而做夢》,畫面是兩只飛行的老虎和撲向一個飄浮在巖石上的美麗裸女,還有一支上了刺刀的槍在空中也指著她。一條紅色大魚則含住了一只虎的后半個身子。遠處還有一只被吊起升空的有很長很長腿的白象。我其實最喜歡這張,但躺在床上使用手的時候就只能看見另一張《大自慰者》。

做這些讓我感到我是一個生活有規(guī)律的人,包括愛情,都有規(guī)律可循。我不再是一個詩人,一個企圖讓全世界難過的人。這樣不很好?有些人生,就是坐在一輛舊火車上去旅行,最后停在了一個新的但似乎是你見到過的火車站。火車站上沒有一個你希望見到的人在等你。然后,就要有人喊:“電影散場了!”電影?散場了?南京,也散場了吧。

有時候,我還用“流浪的海明威”這個網(wǎng)名上網(wǎng),和一些無比遙遠的朋友們說說話。在優(yōu)美的吉他音樂里聊天,是一件憂郁的事。說到流浪,這是我一直以來的一個夢想,一想起來思想里就飄起那樣的雪花。大學(xué)時候在學(xué)校禮堂看過日本青春電影《姊妹坡》,美麗的三姐妹倒沒有留下啥印象。只記得里面有一個在俱樂部里對著麥克風(fēng)唱歌彈吉他的流浪歌手,最難忘的是這家伙抱著吉他坐著火車去流浪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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