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透明的衣服

你就是全世界唯一透明的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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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1991年，一個長得很似自畫像里的凡·高的樣子的流浪詩人瓦瓦，來南京找我和詩人大哥偉地。他還帶了他的情人，漂亮性感的女詩人辛紅紅。幾年后，我才知道辛紅紅是瓦瓦的情人。他們早在北京就上過床了。當時，瓦瓦不顧以后可能要去討飯的危險，用賣江蘇民間畫家也就是他老婆絲絲的三張畫換來的錢，當然也幾乎是他所有的錢，在北京飯店開了一個套房，住了三天。

第一天，瓦瓦睡在外面的沙發(fā)上，第二天，瓦瓦睡在臥房里地毯上，第三天，終于感動了辛紅紅，睡在了辛紅紅詩歌般美妙的身體的上下以及周圍。

瓦瓦說：“那天的她，真的讓我吃不消。不過以后的她，對性的要求也同樣很高。”來南京時，辛紅紅卻和瓦瓦約好了，不說他們倆的關(guān)系已是上過床并還會上床的情人關(guān)系，也就是說他們沒有做過愛，是純潔的友誼。她不想暴露這一點。也許，她想保持她在男人面前的魅力，這是她單身生活的一個動力。

大家剛開始的時候只知道辛紅紅以前是另一個因?qū)懳鞑胤矫嫘≌f而跑到香港的小說家的女朋友。在北京，還有一個當畫家的干哥哥。的確，我還從沒有見過那么漂亮的女詩人。有一次，和他們?nèi)ソ加?，我一邊聽辛紅紅讀自己的詩，一邊還過她的無袖的衣服口子看見她美妙的微微翹起的乳房，以及一粒暗黑色的乳頭?？磥?，辛紅紅和何羊一樣，都有不喜歡戴胸罩的癖好。也許，因為她們都熱愛藝術(shù)，所以不喜歡有東西束縛她們身體上最藝術(shù)的地方。

那無意中的窺見讓我不覺有了沉醉的感覺。女人，乳頭，張開的唇，詩歌，有云的天空，郊外的風，讓我認為這就是藝術(shù)的衣服正穿在大地女人的身上。管她是好女人還是壞女人。我瞇著眼看著辛紅紅，感覺她也是一句毒詩化成的毒毛毛蟲再化成的五彩蝴蝶。據(jù)說她迷倒了北京很多二十歲以上的男詩人。我想這絕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