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紅紅說:“過去我為了男朋友、買衣服和一千塊錢一個月的工作而活著,現(xiàn)在為詩歌。”
我說:“你這是詩歌式的大話。”
瓦瓦說:“我看辛紅紅的詩,缺少點(diǎn)滄桑感,但還有潛力。只要她找到真正的愛情,就會找到那真正的生活的感覺和方向。也許,她就是中國詩歌界未來的普拉斯。”
辛紅紅說:“我寫過獻(xiàn)給美國女詩人普拉斯的詩歌。我喜歡自白和自白派詩歌。不過,我可不認(rèn)為死亡就是一種藝術(shù),死亡就是死亡,最簡單不過。我也不會白白地死給你們看。”
我說:“我看辛紅紅將來一定比瓦瓦寫得好。”
夜里,我們就一起到詩歌大哥也會畫點(diǎn)油畫的偉地那里蹭飯。每當(dāng)見了美女,偉地都會很高興。他會變得活躍和有幽默感。平時他則不喜歡說話,陰著臉讓生人害怕。
到了那一年,詩人的社會地位已經(jīng)很低。美女們開始遠(yuǎn)離偉地和詩歌。自以為寫出了南京這里很偉大詩歌的偉地和一個小書店的相貌平常的收銀員談戀愛都沒有成功。他說他把她請到宿舍里,摸了她的全身后就放她離去,結(jié)束了他們?nèi)齻€月的談婚論嫁。他孤獨(dú)了幾乎一年。然后,他決定不做老師了,去新華社當(dāng)了記者,搬到了新街口去居住。
后來的那段時間,他唯一的艷遇是在出差的時候,和一個有男朋友的電視臺女記者在外地黑夜的公園里相互撫摸親吻,在滿地的星光下,偉地還隔著褲子頂了她十幾下,讓她如真的進(jìn)入般喘息了起來。
最后,那女人對偉地說:“你該出現(xiàn)的時候不出現(xiàn)。當(dāng)年,我失戀了,很痛苦,所以就跟了現(xiàn)在的這個沒有啥感覺的男朋友。但他是我男人。”
偉地說:“你有男朋友或是有丈夫,也還是可以來找我呀。我不在乎你有。”
那女人笑了:“我也不在乎。我男朋友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