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朱茱的第三天,我依然收到牛京來自美國的信。
他寫道:“老魚,我很想你呀?,F(xiàn)在回過頭來,和你說說我和米是如何開始的。那一次是她丈夫回國。她又要搬家,自然想到了我。其實他們也沒幾件是自己的東西,何況還有搬家公司。米說:‘搬家這樣的事,我需要信得過的男人在場。’
那天,一切結(jié)束后,我在他們新租住的地方,坐在地板上,感覺有點累。米在那里擺花瓶,那兩個花瓶她換了七八個位置也不滿意。她,也許就是那么個挑剔的女人。然后她問:‘吳博和你說他回國去干啥?’我說:‘看他家里人去了呀。’
米說:‘算了吧。他回去看他原來導師的女兒。那人得重病了,快死了。以前他們是一對,被老導師反對,最后這老婆才成了我。老導師撞見他們在他的實驗室里做愛,他女兒還在上面,他受不了那刺激,所以不同意他們。給他畢業(yè)證已經(jīng)是那女孩三四次要自殺弄來的了。’
我說:‘這老教授。我看吳博不差呀。’米看看突然我說:‘我不愛他。嫁他是為了出國?,F(xiàn)在我們兩三個月做一次愛。也不知是誰不想。’
有些感覺來得很突然,也很無聊。然后我們倆就去看了一場美國電影。我們步行去,步行回。要走一個多小時?;丶业穆飞?,是她先拉了我的手,她誘惑我在先。女人一拉我的手,就給我愛情的感覺。然后我摟了一下她的腰。要知道,那一摟花去了我所有的勇氣,我過去以為的那一切都不存在或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