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也帶過一個出賣自己肉體的女人回我南大住的地方。有段時間，老龍做了一單大生意，吃了不少倒回扣，就連著一兩個星期請我去金陵飯店跳舞聽歌。

我記得那歌廳的樂隊里有一個唱歌的女人，長長的臉，挺漂亮的，長得讓我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微微的動人。我迷上了聽她唱歌。她最喜歡唱的一首歌，而我同樣也是最喜歡聽這一首。那歌開頭的第一句是：“是什么讓我忍住了眼中的淚水，是天上的星星還是霓虹燈？”幾年后，我才知道這首歌的歌名叫《心痛的感覺》，也是一首港臺的胉來品。

我最喜歡聽她唱這首歌。她一張口，我的心就會沉到腸子下面去。老龍認識她，她在一個很臟亂差的中學(xué)當政治老師。所以通過老龍，我也在她唱歌休息的間隙和她跳過一兩支舞，她很高，讓我摟著她時感到特別緊張。我還曾騎自行車在深夜送她回過她住在部隊大院里的家。我有天還寫了歌詞，說要送給她，并和她通過長達五個小時的電話，討論流行歌在南京的發(fā)展趨勢。那應(yīng)該是當時還比較少見的電話煲粥了。

值得一提的是，幾年后，這美麗的老師歌手也嫁了一個取得了美國身份的中國大款男人，漂去了那個讓我嫉恨的異國他鄉(xiāng)。

在聽歌的同時，后來，我在那歌廳里又注意到了一個高大性感的女人，她也是每天都來。在放“老的”的時候，身子仰著，跳得十分幽雅，平緩。我對老龍說，那女人很漂亮。老龍湊過去，那女人一聽他說南京話，理也不理。后來，看見她和一個老外搭上了，拿老龍的話，兩個人摟在一起跳舞的時候，貼得肉都要長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