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深埋頭寫好短信,發(fā)送成功。
“下課間隙,去洗手間整理好校服??!”
林棲掏出來的,是一只小巧的索愛手機。她的手指很靈活地按動鍵盤。
“好的?!?/p>
這就好了,重深松一口氣。
重深又附加一句:“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吧?”
“是的。”屏幕被回復的新短信閃亮。
“那……”
“以后再告訴你吧!”
從正面看過來,林棲的目光怔怔的,偶然低頭看一下。重深也是。誰也看不出他們的手指在抽屜下面“聊來聊去”。班級導師顯然不愿意再沖這個角度投放熱情,剛才的折騰草草收場,很沒意思。
下課,導師出去了。教室沸揚。
林棲去換衣服。
景瑞卻走過來,坐在林棲的位置上。
重深想起來,她的全名叫曾景瑞。
“我看見你進了林棲家?你們并不是鄰居吧!”
“還給你?!?/p>
是那個被拋棄過的筆記本,以及附贈的圓珠筆。
景瑞把東西一放,掉頭就走。
“告訴我啊,你們究竟是什么關系?一定不是親姐妹。因為不同姓?!?/p>
“你說對了。也說錯了?!?/p>
“你討厭林棲,為什么又要幫她?”
“林棲,叫得好親熱,你們發(fā)展到什么地步可?做了她男朋友嗎?我勸你別后悔哦!”景瑞的語氣冷冷的,似乎洞悉許多秘密。
“啊,我……”重深沒話說了。林棲走到了教室窗前,她回來了,不跟景瑞說了,回到座位上,重深決定就這個問題,重新找人調(diào)查。
還沒來得及發(fā)短信,蔡健跑過來了:“重深,不好意思哦!”
他是指剛才沒能幫忙。
“沒什么啊,班導剛才就是核武器,誰敢?。 ?/p>
“我都不如一個女生……”蔡健瞥一眼景瑞。那不一樣,重深還想解釋,鈴聲叮當。
各自回到各自位置。
林棲校服正常穿著。
她還有一份檢討要寫,重深問:“不如,我?guī)湍銓憴z討?”
“謝謝,不用了?!?/p>
怎么才一會兒工夫,又語氣冰冷,變了一個人一樣。感覺站在寒風吹過的北冰洋。又不像北極熊有厚厚的皮毛抵御,重深好無奈。
“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p>
這下幾乎連衣服都被剝奪了,直接赤裸裸被超級低溫的冷風吹著。想起冰雕來,對,就是要變成冰雕那樣的感覺。
重深沉默了。
可是,我喜歡你。
因為我喜歡你了,所以才想要管你的事情。
那么看來,你是不愿意敞開心扉了,尤其是對我。那么,我們的關系連朋友都不是,更加不會是……戀人了。
好難過……
“為什么拒絕我?為什么?”
重深轉(zhuǎn)過頭,這次沒有把腦袋接觸到胳膊,就被困倦侵襲,直接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