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有空的話,喬曉佳打算返回趟森林木屋一趟,留張字條什么的。
她微嘆口氣,這朝代根本不把女人當(dāng)人,如今安安穩(wěn)穩(wěn)就先過著,她再也不會帶著墨無名亂走亂闖了,萬一撞到槍口上就只有死路一條。
“吳嫂,”喬曉佳謹慎地問,“如您這般,被烙印的婦女都直接押送到各處府邸為奴嗎?”
吳嫂用炒勺攪拌著湯鍋,答道:“大多是。也有些擁有一技之長的叛婦被送入宮中服侍嬪妃,比如刺繡手藝好的,會編織的,廚藝精湛的,擅長琴棋書畫的,那些多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她扭頭一笑,“你對判婦的事為何如此感興趣?”
喬曉佳一怔:“我今日無意中聽耿將軍提起,就隨口問問,呵呵。”
吳嫂緩慢地點頭:“耿將軍確實是念舊的男子,他參軍之時還是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不過對男女之事也懵懂知道些了。哎,耿將軍重情重義,對他而言哪,七日妻也是妻……”
“嗯,七日娘子給耿將軍生了一個女兒,您見過嗎?”
提起孩子,吳嫂粲然一笑,道:“見過見過,那丫頭長得可水靈了,不難看出孩子的母親也是個美人胚子,如此說來,更怪不得耿將軍\'睹女思人\'了,呵呵。”
喬曉佳但笑不語,心中不禁替吳嫂感到心酸。剛才在交談中得知,吳嫂十七歲的兒子因是外鄉(xiāng)人,所以被分配到山中搬運山石做壯勞力。話說,這人就是不能互相比對,與那些“新寡”一比較,她能與墨無名一起住在段府已不知幸運多少倍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人要知足常樂呀。
“我今日見到皇上了,挺嚇人的。” 喬曉佳說。
吳嫂大驚,看四周無人輕聲道:“哦?!據(jù)說皇上生得飛鸞翔鳳之姿,哪里嚇人?”
“長得還不錯,就是那股子勁兒……說不好。”喬曉佳起身換水淘米。她只是奇怪自己并不是“視皇權(quán)乃神圣不可侵犯”的古人,卻莫名其妙地懼怕封疆帝玉峙仁,所以她猜想,這其中必有原因。
她剛邁出廚房門便看到墨無名登高爬梯的,急喊:“墨墨,不許爬樹!”
墨無名刺溜一聲滑下小樹苗,嘎嘎一笑坐在地上開始玩泥巴。喬曉佳見他渾身上下就沒一塊干凈地方,愁眉苦臉地將他拉起身:“一會兒該吃飯了,先帶墨墨去洗白白。”
“一起洗呀……”墨無名歪七扭八地不好好走路,還將泥巴蹭在喬曉佳的褲腿上。
喬曉佳望天嘆息,面無表情地道:“男女授受不親。”
墨無名咧嘴大笑,嘟著小嘴親了喬曉佳的手背一下:“男女要親親……”
喬曉佳嘴角一抽,這孩子才三歲就這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