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燕不語了，臉上也沒有表情。

我猜測可能是醫(yī)藥費的問題，我也嘆了口氣，說：“是醫(yī)藥費的問題吧，別擔心這個，我會幫你解決的，這幾天我就去外面聯(lián)系醫(yī)院，你聽我的。”

“你能有多少錢？”左燕笑了笑。

“我有……”我一下語塞，想起自己確實沒什么錢，以前都經(jīng)常要問老衛(wèi)借。我腦子轉(zhuǎn)了幾遍，說：“反正我不偷不搶，也會把這筆醫(yī)藥費給你湊齊的。”

左燕以手示意我不用再說下去，她轉(zhuǎn)開話題，問我：“你有什么特長或愛好？”

我說：“上次就跟你說了，我沒特長，愛好就是睡覺。我媽說我前世是頭豬。”

左燕捂著嘴，偷偷笑出聲來，她這一笑，讓我覺得屋子里一片燦爛，我放下了原先的緊張感，去把遮窗的窗簾拉開一點，放進些光亮。我見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指向午時，我說：“都到中午了，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

見左燕沒有阻攔的意思，我就到廚房里看了看。發(fā)現(xiàn)左樹臣是個稱職的父親，冰箱里蔬菜魚肉什么的都有，配菜的作料也很齊全。這個時候，我要感謝時常教導我的母親，沒事時她就會硬拉著我在旁邊看她做菜。那時我經(jīng)常說，我又不當廚男，為什么要看這個？母親就說，人干不干是一回事，會不會干又是一回事。要是以后老婆跟你鬧別扭甩手回娘家了，你也不至于被她為難到。我笑母親，說兜里有錢還會餓著嗎。母親搖頭，說意義不一樣，這是維護婚姻的一種方式，你好好琢磨吧。

對于做菜，我雖然懶惰，但記性還算是好的。憑著印象，我先切了一小塊魚放在鍋里熬出湯，又找著一筒掛面捻了一小把煮軟后撈起，再把一些蔥姜用熱鍋炒香，之后兌上魚湯撒上香料澆上香油。當我端著一碗香氣四溢的面條放在左燕跟前時，她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后摘下眼鏡，抹了抹濕潤的眼角。

我估計她是觸景生情，想到了左樹臣，她家沒有請保姆，平時也只有左樹臣安排她的飲食起居。我說：“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要是不行的話，我下次改進。”

左燕端起碗筷，夾起面條吃了一口，說：“不錯。”